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厨房的灯亮着,沙发中人抬起了头,刚才还装尸体的沈瑜抬头往厨房看了看,一股泡面的味道正幽幽传来,她可记得柏拉图是很鄙视这种味道的。
沈瑜躺下继续装睡,刚才在柏拉图来时她已醒了,就是没有想到她家良人会如此大胆,对着她偷亲。也不想想万一她反感怎么办,被弄醒过来要如何面对?
所以沈瑜总结此为:忘乎所以。自己有这样的魅力,她是够臭美了,沈瑜扯扯嘴角,继续睡觉。
柏拉图没在厨房待多少时候,就关灯过来,临上楼前,又跑沙发前看了沈瑜两眼,还给她盖了被子,这才上了楼,只是一想到明日如何面对沈瑜,她还是很头疼。
头疼归头疼,觉还是要睡的,大不了就装什么都不知道,难道沈瑜还会吃了她。
第二天一早,柏拉图硬着头皮下楼,她已准备好接受沈瑜的质问,关于昨晚回来强吻她的事。不过待她坐到餐桌前,沈瑜举止如常,准备好早点,吩咐她吃早饭,然后在柏拉图的各种忐忑不安里,一句话也没问。
不对呀!如此沉默,这可是冷战?柏拉图可不想冷战,但要她直接说出来,她表示:不能够!沈瑜要是将此事揭过,她就当没发生过,沈瑜要是问她,那她就负责!沈瑜没说,只是向她抱怨,“老板,楼下的蚊子是不是太多了,我嘴唇都被咬肿了。”
柏拉图:“……”默默低头,心虚不已。偶尔扫几个余光过去,发现沈瑜的嘴唇确实有点红肿,不过不细心看,不算明显,“咳咳,是吗?那你以后记得点蚊香。”
沈瑜咬着筷子看着她。什么意思,难道不是邀请她一起同床共枕吗?沈瑜觉得自己的梦想又咔嚓一下碎掉了,算了,她家良人就是这样‘难以捉摸’,傲娇吧,看谁先撑不住。沈瑜道:“老板说的是。”她今晚就点个十盘,把家里熏的烟气火燎的。
之后沈瑜便不说话,哪怕她看出柏拉图是有话想说,渴望她先开口,她也三缄其口,两人死磕。柏拉图只得罢休,再次死心,沈瑜没把昨晚的事放在心上,那她还提什么,柏拉图眼中难得的飘了一点泪,只是这个天气,让她有点小忧伤罢了,矫情完了,吃完早餐等着和沈瑜一起上班。
今日工作如旧,不过沈瑜在休息的时候,刷了电脑,今日重大新闻,有一名陆姓男子大肆骚扰、偷窥,被人状告,经医院诊断,得了精神病。沈瑜挑了挑眉,是吗?可真巧,不过算了,陆骁龙这事到此结束,她往椅子上一靠,一闭眼,又想起柏拉图昨晚的暴力行为了,久久弥留,丝丝柔滑,像巧克力一样的吻,还带点让她心情郁闷的苦涩。这算啥,吻了就不负责任,这根本就是耍流氓,这个地球把她家纯洁的良人勾/引的坏了。
沈瑜一早进门的时候就感觉到了,她屋里的那些针孔摄像头已被全部处理,不用想也知道是何人的杰作。只是高兴之余,难免有些失落的,柏拉图并没直接点明两人的关系。
沈瑜坐了下来,开始考虑如何才能让柏拉图承认。只是她这一坐下,就有多余的视线在往这里瞄了,沈瑜叹了口气,她家良人有点忒不干脆,婆婆妈妈的,看上她就跟她说,偷看算什么。
偷看当然不算什么,人家还偷亲了。
想到这点沈瑜也有些生气,亲就亲了,还玩半调子,说什么对不起,太讨厌了,既然对不起了,那赶紧把未完之事也做完就当赔罪了,人家继续默默不语,好像从未发生过,沈瑜揉了揉额头,这人类谈个恋爱还真是伤脑。
她得想个办法把柏拉图给收拾了,不是很会吃醋么,得寻个替罪羊才行。
沈瑜一时半会儿的也没找着合适的人选,不过她也不是一点办法没有,这一上午的就给柏拉图送去了很多的醋。以前沈瑜对着顾客那都没个好脸,要走高冷路线没有办法,她还记得柏拉图关照过,不许笑太多,她今儿尤其记得这点,对每个顾客那是笑脸相迎,笑脸欢送。
柏拉图隔着百叶窗看着,眼睛里冒出了两团火,这沈瑜在做什么,勾/引顾客?尤其是沈瑜背对着她的时候,她看不到表情,不晓得沈瑜施了什么法,那些顾客可是对着她大放红光。
柏拉图的手抠着百叶,都要把它给捏断了。柏拉图心内默默道:“沈瑜,你好样的。”不是说有喜欢的对象了么,竟然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做小动作,枉费她喜欢了一场,真是看走眼了。柏拉图一回头,还真是吓了一跳,助理王晓松不晓得什么时候过来,手里抱着文件,正整以好暇的看她的热闹,而且那嘴故意抿着干什么,是要偷笑?
想到王晓松可能把她所有的行为都看在了眼里,柏拉图有些暗恼,一屁股坐了下来,整个人语气都不对了,“王助理我难道没有说过进门之前要敲门吗?”
“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