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夏见他不言,就知道他昨夜一定听到了她和宫城徵的对话。自己也是气急,也没有注意到外面还有人。
安夏抚了抚自己有些褶皱的病服,淡漠地盯着幸村精市,道:“你听见了吧?”
他当然听见了,他所喜欢的少女在隔壁几乎疯狂地大笑着,那张永远只爱说温柔话语的唇吐出让人绝望到谷底的词语。
安夏见他不言,随即笑道:“幸村精市,你很厉害,你以前一定猜过我和宫城徵有血缘吧?”
诚然,那日在立海大图书馆,他把她抵在书架上,问她,他很好奇小夏以前怎么和宫城前辈姓一个姓的时候。他这样猜想过。如此荒唐的猜想还是被他很快抹杀掉了。谁知道昨夜那个少女入魔一般笑着,说着刺耳的话语。
得到了验证……他的猜想得到了验证。
幸村精市见她虽是穿着病服,却依旧优雅地笑着,昨夜的疯狂好像一场梦,一场对他、对安夏、对宫城徵的噩梦!
安夏心中暗自叹息,果然自己做的这种让人恶心的事被人发现,他们是多么的厌恶,眼前的幸村精市是那长久的沉默,沉默到她想夺门而出。
安夏心渐渐凉了,果然,柳生安纯说的没错,世界上没有后悔药卖,不要做傻事。但她不会后悔,她没有收拾够她的父亲大人,她又如何肯收手?而且……收不了手了。
安夏移开眼,脚步有些沉重地向门口走去,幸村精市猛地抬眸,修长又结实的臂膀一下从后面拥住安夏,脑袋轻轻地搁在她的发顶,似乎带着昨夜浸泡在海中的海味。双手拥住她僵硬的腰肢,她的后背抵在他的胸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