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非月挠头而笑:“是的,不然你认为我会开船。”
洛流灵对花非月的回答不置可否,轻轻抿着药酒,眼神却渐渐飘忽起来,若是今晚之前到不了西海边缘,那么自己明天是否能及时赶到东极岛也就是未知之数了。
那她又要晚一点传信出去,晚了一点,不知道又会发生什么大事。
见洛流灵眉目间有着淡淡的忧愁,花非月也不再言语,也端起药酒,慢慢喝着,眼神却仍旧在洛流灵脸上打个转。
见洛流灵一杯又一杯的喝着,花非月也不由得劝阻了下,这药酒是大补之药,但喝多了,怕是身体会承受不了这药力。
没有病的人喝了,会强生健体,不过也是喝三杯而已。
而洛流灵却只是唇绽轻笑,不言不语,送到唇边的药酒却是一杯接着一杯了。
花非月也不是什么不知道的人,知道洛流灵虽没有说过什么,连日装作若无其事,但时而露出淡淡的忧愁,却瞒不住她的。
既然人家不对自己说,他在怎么好奇,也不会问出口的,于是便不再多说,只是不声不响地让小童上菜,将药酒端走了。
外面海风阵阵,船舱里却是菜香浓郁,其乐融融。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不知不觉间。[
暮色也渐渐浮起,海面上层层雾气缭绕。
月光如水银一般泄下,大船便似被镀上了迷离的光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