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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病(1 / 2)

好在这次并没有走神太久,郭敬又道:“而且很玄的是,蛊毒又是一种比一般病毒更有灵性的东西。”

“灵性?”道夫皱起了眉头,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打个比方,它就和一个很小的孩子一样,”郭敬心中一动,缓缓道:“你若是强行的施加外力在孩子的身上,他会产生一种叛逆的心理。”

微微怔了一下,想起了女儿小百合,道夫神色有些黯然。

郭敬这个时候却是离弦的利箭,没有回头的可能,只能硬着头皮说下去,的确,他说到叛逆的时候,还是想到了小百合,“但是你若是任由他做下去,反倒成了另外一个极端。”

“那应该怎么办?”道夫问道,心中却想,我何尝不是对小百合听之任之,这才造成小百合现在这种任性自大的性格。只是性格一旦形成,想要再改正就是困难的事情了。

“适当的指引,正确的加以疏导!”郭敬正色道,不想在这个问题上探讨过深,毕竟这是道夫的家事,他是一个外人,提点一下就可以了,若是强自插手,那就是自讨没趣了。

郭敬又把话题收了回来,“这就和处理蛊毒一样。蛊毒有灵性,就是因为它对外界的变化感觉敏感,若是用西医那种可以杀死的办法,它就会转移居住的地方。”

道夫一声苦笑,“它原来把我的身体当作他的家了。”郭敬缓缓道:“不错,正是这样,强行去杀,只能迫使它到处转移,西医总不能把所有的器官都杀上一遍。”

长谷川苦笑道:“那人体是乱七八糟的了。”

郭敬肯定的点头,“所以有可能造成越杀越难杀的地步,这就是蛊毒的难以破解和神秘的地方。”

“那郭敬你是如何破解的呢?”长谷川突然想到了,如今道夫身上的蛊毒不是被郭敬抑制了吗?

“我还是从它的灵性下手。”郭敬一笑,“蛊毒喜欢待在三菱先生的体内,是因为它觉得适合它们的居住,如果它们不喜欢这个地方了,自然就会走了,但是又要让它们不觉得强迫,这就是所谓的引导,也就是中医针灸的奇妙之处。”

“我知道了,”道夫兴奋的说道:“记得你们中国古代有个大禹治水,他的父亲鲧只知道堵,结果世界变得一塌糊涂,大禹正是用了我们郭敬说的那种疏导,所以天下太平了。”突然想到了小百合,不知道这个方法适不适合她?

长谷川听的如醉如痴,显然这些分析也是他从来没有想到过,或者是偶尔想到,却没有深入涉猎的地方。

道夫却是嘴角一丝微笑,更加坚定了自己的决心,只是这个决心却不着急说出来罢了,郭敬却没有想到自己的一番高谈阔论却是坚定了道夫发展中医的决心。

十年后郭敬功成名就,出任世界卫生组织的理事和针灸联合会的荣誉理事长列席,还有世界卫生组织在此次会议中正式向所有成员国中国传统医学和针灸疗法,世界中医协会和针灸联合会亦承诺,将会逐步在联合国各成员国建立分部,联合国每一个成员国都可以免费优秀人才来针灸联合会学习针灸疗法,这里所有的一切,道夫是绝对功不可没的,也和道夫的大力广不可分割的。

郭敬当然没有想到那么长远,也没有想到自己这番言语的后果,很多东西在他心目中只是一个雏形罢了,还沉醉在心中医术,“庄子曾经说过“通天下,一气耳”,这就说全天下就是一个气,也是一个整体,要平衡,有了这个气就运动,就能生生不息。”

他自顾自的说了下来,却忘记了道夫可能连庄子是谁都不知道,“中医讲阴阳平衡,西医其实也有这种说法,只是改成了酸硷平衡等类似的概念,其实这些只是人类换个说法,本质还是大同小异的。”

长谷川点头认可,就像一、二、三的理念也是人类定义出来的概念,阿拉伯数字1、2、3表达的意思不也一样。而中国古代的祖冲之算出了圆周率,到了西方就变成冗值了,但是其中的含意都是一样的。

郭敬又道:“酸硷平衡的意思就是高钾的病人可以猝死,低钾的病人也可以猝死。”

“对了,还有一点!”郭敬眉飞色舞,浑然不像当初那个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

时间和磨练可以改变一个人的性格,我们的郭敬也是在不断的磨练中趋近了成熟和自信!

“你们还记得srs病毒吗?”郭敬突然问道。

道夫望了一眼长谷川,心有余悸道:“那也是一场可怕的病毒,我们怎么会不记得。”

郭敬语气中有些惋惜的意思,“srs病毒造成这种非典型肺炎,我们把它叫做“肺毒疫”,其实也就是一种瘟疫了。中国对这个流行病的记载是很早的,我们在汉代就有记载,也有了治疗的方法。”

心中一动,郭敬突然想起了听到的一个笑话,非典过后,都在讨论记载的最早的年代,仿佛那比医治非典更为重要一样。

网上就流传开了,最早的时候应该是三国时期,因为那个时候三国志记载,曹操去泡人家婶婶的时候,被人家老公发现,如果不是典韦拼死相救,早就一命呜呼了,所以曹操当初感慨“非典,吾命休矣”。这也就被一些所谓的爱国人士提升到民族荣耀的地步了,您看,当初三国的时候,我们国家就有非典记录了。

他们却没有好好的去研究一下,其实早在三国之前的东汉,就有关于非典方面的类似描述了,只是那个时候称呼的当然不是非典,而是“肺温”、“肺毒疫”、“肺湿疫”等。

从《礼记月令篇》中最早记载的“民大疫”,到张仲景讲述的伤寒,再到温病学说的建立,一不是以传染病为研究对象,其中描述的病症也和非典极其类似。

医圣张仲景的六经辨证、叶天士的卫气营血辨证、吴鞠通的三焦辨证,都是根据时疫特点和实践经验,在磨难中突破,在继承中创立出来的,正是因为古人的潜心钻研、磨难中的成长,这才有着中国的疫情有效控制,才更有现代中国的繁荣,只是可惜,如今中医竟然沦落到骗子的地步!郭敬想到这里,不由有些惋惜。

道夫难以置信道:“那后来为什么如此泛滥?”

郭敬叹息了一声,苍白的脸色也带了一丝伤感,“可惜后来中国战火连连,已经失传了。西医那个时候的涌入,对于中医疑又是重重的一击,等到想要用中医的方法研究克制非典的时候,已经几乎需要从头开始了。”

“可恶的战争和动乱,可怕的瘟疫。”长谷川嘟囔了一句。

郭敬有些黯然道:“你们多半也知道为什么中国人口保持世界最多了。”

道夫摇头,长谷川却点头道:“这个方面我倒知道一些,”望了道夫一眼,微笑道:“当然不是你想的那样,中国人在生殖和性方面的能力强了。”

“我可从来没有这么说过。”道夫一笑。

“要知道到了清代的时候,整个清朝,这两百五六十年,两年一次瘟疫,但是中国这个国度还保持了世界人口最多,世界gp清朝在前期的时候也是最强,三菱先生,你知道因为什么?”

本想摇头说不知道,道夫突然灵机一动,“是因为中医!”

“不错,”长谷川感慨的说道:“正是因为中医,因为欧洲没有中医,也没有克制瘟疫的方法,而中国却有。”

郭敬接着说道:“不错,正是这样。”

长谷川眼中突然流露出一丝惊惧,“三菱,你还记得欧洲当年发生的一场黑死病?”

道夫打了寒颤,“怎么不记得,不要说战争,只是那场黑死病,就几乎把欧洲全部灭绝了。”

长谷川点头道:“不错,黑死病是欧洲历史上最为神秘的疾病。从一五四八年到一五五二年,它把欧洲变成了死亡陷阱,这条毁灭之路断送了欧洲三分之一的人口,总计约二千五百万人!”

长谷川不愧是个博士,这些数字记忆的清清楚楚。

郭敬也知道当初这个二千五百万人口是个什么概念,那是整个欧洲人口的三分之一呀!

长谷川又道:“在那以后的三百年间,黑死病不断造访欧洲和亚洲的城镇,威胁着那些劫后余生的人们,尽管准确统计欧洲的死亡数字已经不可能,但是许多城镇留下的记录却见证了惊人的损失:一四六七年,俄罗斯死亡十二万七千人;一三四八年德国编年史学家吕贝克记载死亡了九万人,最高一天的死亡数字高达一千五百人,在维也纳,每天都有五百至七百人因此丧命,根据俄罗斯摩棱斯克的记载,一三八六年只有五人幸存!”

道夫虽然知道这件事情,却没有长谷川记的那么详尽,只能喃喃自语道:“实在太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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