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戏志才促狭,竟然堂而皇之的玩了把文字游戏,以其鬼才,却忽然在圣旨的文字上做文章,如何不让刘璋惊掉了下巴。
其实这是一种思维惯性,好像出名的谋士,给出的计谋必然是千回百转,里面不知绕了多少圈子,含着多少玄机。但大家往往忘了,实用的就是最好的!计谋,有时候不需要太复杂。
戏志才玩这一出,任谁也得瞪眼认了。看咱多忠臣?让来就来,让走就走,哪有半分含糊?至于人马带的不多,一来咱本就是协助嘛对不对?再说了,刚才不是说了吗,青州这儿周边还不太平,需要守军镇着。
嗯嗯,至于分派把守各处要隘,自然是提防震慑宵小的,不是针对朝廷的。但自古这些个当兵的,都是粗鲁之人,要是长时间没人回来管制着,那出个什么岔子的,自也是题中应有之意,完全不需意外。
刘璋自身就是狡猾的跟狐狸一般,又向来不按常理出牌,戏志才点个头,他就很快猜到了尾。[
当下,眨巴眨巴眼,看着戏志才,君臣二人相对无言,眼中却都满是笑意,半响,终是相对哈哈大笑起来。大小两只狐狸,一切心思,尽在一笑之中了。
刘璋压在心头半天的憋闷,被戏志才三两下散手就解决了,心中大爽。当下开怀畅饮,只是想着沮授等人可别被憋坏了,才堪堪打住,拉着戏志才返回府衙。
待得进了正厅,两人刚刚落座,就听外面脚步声响起,沮授和陈宫并肩进来,脸上都是一份放松的模样,只是看到戏志才坐在一旁,不由微微一愕。
刘璋看着两人不再像先前那样凝重,心中不由一动。这两人也是老狐狸了,只怕多半也想到了法子,却不知又是个什么章程。
当下,笑着招呼两人,将戏志才与二人引见了,这才转头问起来。沮授见刘璋并不回避戏志才,就知道此人怕是又一个智谋之士,倒不知这一时半会儿的,主公从哪儿搜罗来的。
和陈宫对望一眼,面上忽的露出戏谑之色,漫声道:“主公,我与公台方才想了想,既然天子让主公去,那主公就走一趟好了。嗯,不妨带着张合与典韦二位将军,再配上华雄、潘凤二位副将也就行了,青州重地,不可轻视,所以这兵员也不能抽调太多,我看,五千就差不多了。嗯嗯,就这样吧。”
他这番话说完,旁边陈宫也是微笑点头,刘璋与戏志才对望一眼,面上都是一副古怪之色。
好家伙,这帮子谋士,一个个没有善茬儿啊。这沮授和陈宫虽然反应的稍稍慢了些,所得竟然和戏志才不谋而合,都一个路子,赖!
沮授说完,见刘璋面色古怪,又见他和戏志才眉来眼去的,先是一愣,随即猛省,望着刘璋张了张嘴,脸上有不可置信之色。
刘璋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指着戏志才大笑道:“二位先生之谋,亦是志才给我所谋一般无二,可谓英雄所见略同啊,哈哈哈哈。”
沮授与陈宫闻言齐齐一惊,再望向戏志才的目光,便满是震惊与佩服。只是想想其中之谋,都感到一丝滑稽,不由的也跟着笑了起来。
大厅之上,主从四人相对欢笑,半响,这才又将细节谋划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