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东哥是来替那些地痞流氓出头来了?”梁辰挑了挑眉毛,不置可否地淡淡一笑问道。
“出头不敢当,我也没那份本事,只是看着老兄弟们被一个个地驱逐了,几十上百万的房子被十几万就收走了,实在看不下去,想来讨个公道。”徐大胆拱了拱手,算是拜山回礼,随后怒哼了一声道。
“呵呵,讨个公道?我想问问东哥,倒底要讨个什么样的公道?”梁辰不愠不火地问道,向身后做了一个手势,张达立即回屋子里搬出了两张椅子来和一个小案几来,盒上放了茶盏。
“先请坐,东哥,你今天来,无论是什么目的,冲着你刚才的这番话,就值得我梁辰尊敬,坐,我们雪中长谈。”梁辰做了个请的手势,就已经在漫天的风雪之中坐了下来。
“够豪气,就算今天我死在这儿,也不怨你。”徐大胆愣了愣,盯着梁辰,眼中射出奇芒来,蓦然间向着梁辰竖了竖大拇指,道了个“好”字,随后便大马金刀地坐了下来。[
“请喝过门茶。”梁辰将茶斟上,如端酒状敬了徐大胆一杯。
“喝了!”徐大胆举杯就饮,而后用袖子一擦嘴巴,将茶盎往桌子上一端,“好,梁辰,你不错,虽然行事嚣张,但还能秉承江湖古礼,请我喝过门茶,现在像你这样的年轻人倒真是不多了。”徐大胆赞叹地说道,不过随后便是话风一转,“但无论如何,这个公道我也是必须要讨的,那些兄弟怎么就招你惹你了?你非要将他们连根拔起?这个道理今天必须要讲清楚,否则,我一定要向你讨个说法。”徐大胆盯着梁辰,冷声说道,语气逐渐寒凉了下来。
“呵呵,这个当然是要讲清楚。江湖上,历来先理后兵,理是道理的理,兵是武力的兵。首先就说说我的道理。东哥,我并不是不讲理的人,相反,我很讲道理,要不然,我也不至于现在与你雪夜长谈。我且问你,江湖人最重的是什么?”梁辰笑了笑,蓦然间加重语气问道。
“当然是一个义字。义字当先,勇字在后,义勇双全,才是真汉子。”徐大胆脖子一梗,大声说道。
“好一个义字当先,那我倒要问一句,赵伟国横行霸道,欺压乡里,不但向街坊临居收保护费,而且还不允许有人在他的街上开熟食店,王宝柱一家三口凭本事吃饭,招他了还是惹他了?他为什么要让人两次三番砸他的店,还把王宝柱打住了院,甚至连一个十几岁的孩子都不放过?为什么?难道这就是义字当先?东哥,别告诉我这件事情你不知道!”梁辰蓦然间语气森然,喝了一声道。
“这……”徐大胆脸一红,有些不知道怎么接下去。
“我再问你,周正开了一家旅馆,容留小姐招嫖倒也罢了,不干我事,可他却对普通的学生玩起了仙人跳,用告诉学校的方式威胁他们诈钱,难道这也代表着义?”梁辰声声喝问,让徐大胆逐渐低下了头去,面红耳赤,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事实上,这些事情他当然清楚,可是梁辰的行事确实有些太霸道了,直接驱逐,行事手段太过凌厉,让他这个老江湖心底下有些不舒服,这是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