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你偏手偏帮,梁子恒又怎么可能拿枪对着你?又怎么可能会死这么多人?如果我是梁子恒,早就开枪崩了你!”虞占元打得方泽淳东倒西歪,嘴角狂溢血,却因为两个枪手在旁边夹着他,他连动都动不了。
“那个梁辰连胜十二场,又重赛豪赌了一场,场场胜利,他的一切都是拿命换回来的,他是当之无愧的J省第十四位终身制荣誉老大,葛立居然拿枪打他,这分明就是起讧,就是在谋杀同道,按照规矩,必须要立毙当场。你不去指责葛立的所作所为,却去指责梁子恒?你真当现场这所有人都瞎了眼?你真当老子像你一样是吃屎长大的?我他吗忍了你好久了,以为我现在还会再忍下去吗?今天别说仅仅是你一个黄嘴丫子还没褪尽的小崽子,就算赵满堂来了,我也照揍你不误。你这害群之马,你这个事非之源,你这个惹尽了祸端的王八蛋,今晚的一切都是因为你循私舞弊而起,我打你都是轻的,如果你再敢造次,信不信我现在就崩了你?”虞占元已经豁地夺下了旁边的枪手手里的枪,顶在方泽淳脑门子上怒吼道。
这一番怒骂骂得是酣畅淋漓,直抒胸臆,看得人热血沸腾,听得人痛快无比。并且虞占元句句要命,字字诛心,分明就是把今天晚所发生的一切,其根源都扣在了方泽淳的头上。甭管事实是不是全部如此,至少这么扣帽子从道理上是绝对挑不出毛病的,只要不是瞎子就能看得出来今天晚上方泽淳的表现确实是不对劲。
“别别,虞老,虞老,请息怒,方秘书长大概刚才也是因为事态紧急,口不择言,您先消消火,把枪放下,放下再说。自家人,何必伤了和气呢。”旁边分盟会和区盟会的人实在坐不住了,赶紧过来劝架。其实说起来只要全国总盟会的监督代表和当地本省的守望者在场,基本上就没他们什么事。毕竟,总盟会的监督代表自上而下,权威极重,他们也就是跟风例行公事地下来晃晃而已。而每个省本地的守望者,实质上才是当地道上暗秩序的一哥,掌控当地暗秩序起码六成的局面,并且,他们也同样是全国总盟会派下来的□□,甚至有资格去竞争全国总盟会的副会长。毫不客气地说,如果放在古代,他们就是掌控一方领域的封疆大吏,在他面前,分盟会和区盟会的人都算是小字辈的,当然更不敢说什么了。
“娘卖比的,如果不是看在赵满堂的面子上,我必崩了你。兔崽子,你拿老子当成什么人了?任你欺负?我呸!老子混江湖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里玩尿泥呢。”虞占元将枪扔在地上,余怒未消地骂道。[
随后,转过身来,面对着现场所有的老大,怒喝一声,“小兔崽子们,给老子记住了,我虞占元还没死,这里轮不到你们任何人撒野。我知道你们背后都有人在支持,一颗贼心蠢蠢欲动,不过那不关我的事。你们想在规则允许的范围内玩儿点小花招,无所谓,只要砥剑节能平安度过,J省不乱套,随你们玩儿,这也是老子刚才一忍再忍的原因。但如果你们谁敢玩儿得太过份,老子的眼睛认识你们,可这些枪手手中的枪却不认识你们。现在,我以J省守望者的身份宣布,全国总盟会监督代表方泽淳副秘书长因为循私舞弊、弄权枉法、无视规矩、偏手偏帮、酿成血案,暂时革去监督代表的身份,具体原由我会向全国总盟会报告,给我带下去。”虞占元一挥手,霸气冲天地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