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目前解释不清楚,他索性并不急于去解释,淡淡一笑,居然重新走回到酒桌旁边,悠然坐了下来,“杨老将军,您为什么会这样认为我呢?”
“很简单,这J省之内,能上了得虞占元中堂之人,绝对不超过五个,而这五个,我都认识。你,我却从来没有见过,必定是外来者。而虞占元是干什么的?他又是什么人?我们相交这么多年,又岂会不知?你能上得他的台面,摆明了也必定是江湖中人。现在正值砥剑节前夕,J省的黑道势力即将重新洗牌,各大家族对一直无法完全控制的J省均都虎视眈眈,不断派出代言人来J省接洽,第一站自然要来J省的守望人虞占元这里,跟他打招呼。据我所知,你去虞占元家里好像不是一次两次了吧?能在短时间内如此密集地出入虞占元的家门,小子,你觉得我不应该怀疑你么?”杨忠勇死死地盯着梁辰,眼神如利剑,似乎能于无形之中破开人的头颅。
梁辰叹了口气,揉了揉眉心,“那您为什么不亲自给虞叔打个电话或是见上一面问一声呢?一切不都明了了吗?”
杨忠勇笑了,却是怒笑,“小子,你真当我是白痴么?我们就算私交再好,他永远是黑,我永远是白,无论黑还是白,都各有各的规矩,如此事关重大涉及机密的事情,他又岂会告知于我?”
“那您拥有属于自己的情报网络吧?发动起来查一查我的底子,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吧?”梁辰只能叹气,这老头判断事情太过主观而且武断,自己真都不知道怎么说好了。怪只怪,这一切太过巧合了,想到这里,梁辰心底下突地一跳,虞占元那天“邀请”自己,好像动机也未必就是想用茶艺折服杨忠勇那么单纯了。至于为了什么,倒是不得而知了。
“当然要查你,包括你这些日子的所作所为。呵呵,小子,我不得不承认,你真是个人才啊,档案伪装得太好了,而且连过去的经历都那样真实得让人不得不信,自幼贫寒,十岁时父母早亡,被人收养长大,我甚至派人去你所谓的家乡走了一趟,居然还真有你这个人,而且都能打听得到,做得太真实了,我不得不为你鼓掌!”杨忠勇也走到酒桌前,坐了下来,说到这里,望着梁辰拍了几下巴掌,好像极为赞赏的样子。
梁辰继续摇头叹气,“原本这一切都是真实的,又何来虚假?”
“是么?那你告诉我,是什么人收养了你,你如此高强的身手又从何而来?我的两个警卫可都是特种兵兵王出身,一个钢筋铁骨,一个快逾闪电,他们在你手底下都走不上几个回合,恐怕普通的贫寒子弟,怕也无法练就这样的一身本事吧?”杨忠勇冷冷一笑道。
说到这里,旁边的两个警卫脸上掠过了一阵羞愧,同时望着梁辰的眼神已经高度戒备起来。
杨忠勇不待梁辰答话,继续说道,“不仅仅如此,小子,你的手腕也确实厉害,来到J省仅仅半年,便在大学城那边混得风生水起,笼络了一群学生,已经在鱼龙混杂的大学城那边站稳了脚根,看来你还真会找地方啊,眼光精准,知道那是一个江湖人谁都不屑去争的三不管地带,想在那里站稳脚根发家,然后再由外围包围中心,辐射蚕食整个江城,这一招,谁都不曾想到,想必,你为了这一切,也煞费苦心早就谋划了很长时间了吧?强健的体魄,超桌的智力与学识,笼络人心的统治力,还有这份老辣的城腑与手腕,更有这种处变不惊的沉稳,更有虞占元说借千万便借千万的面子,呵呵,梁辰,你给我一个不怀疑你的理由。”
梁辰沉默不语,半晌才摇头叹气,“关于这些问题,有的属于我的个人隐.私,有的属于阴错阳差的巧合,对于您的怀疑,虽然都是错误的估计,可我无法回答,也无从回答。既然您已经主观认定,那我也只能说,怀不怀疑是您的权利,我已经没有什么能力再去更改了。”
“这么说,你是承认了?”杨忠勇眼里已经有寒芒电射而出。
“我不承认。”梁辰摇头道。
“你不承认也必须承认。不过现在已经不需要你的回答了,无论你来自哪个家族,无论你想来J省干什么,今天,你都要给我一个交待。摆在你面前有两条路,一,现在即将退出J省,滚回你的家族去。这里需要稳定,不需要你们这些搅屎棍来弄浑一锅汤。二,如果你非要想在这里留下来,那好,我杨忠勇也不是不讲情理之人,你也是肩负家族的任务,不管情愿与否想必都不会甘心,我也不会以大欺小,强势压人。按照江湖的规矩,我会给你一个机会,如果你能过得了今天我这里的三关,那就任由你待下去,至于能不能掀起风雨,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不过,你要考虑好,我这三关可不容易过,动辄就会伤与残。现在,你选吧!”杨忠勇二话不说,指着梁辰,直接给出了两条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