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滋啦啦……”将近摄氏五百度的烟头狠狠地摁在了海富民的脸上,皮肉烧焦的声音混合着海富民惊天动地的痛嚎声,让对面所有的混子都禁不住一个哆嗦,又惊又惧地再次哄然退了几步,没人敢上前去营救,就连海富民的嫡系手下也不敢。
海富民狂嚎着,拼命地想挣扎,但梁辰雪亮的砍刀就横在他的脖子上,他稍一动,那坚若磐石的刀锋立即狠狠地切入了肉皮之中,他如果不想自己抹脖子,就只能硬挺着。
整个烟头生生地在海富民脸上摁灭了,手指头大的一个黑点子出现在他的脸上,要多难看有多难看。不过这不仅仅是形象问题,更代表着屈辱,代表着对他的心理上最严酷的摧残,而梁辰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海富民海哥,是吧?我知道你是奉命行事,也不会太过为难你。不过,既然选择了与我们做对,就要承受代价,这就是对你的惩罚。”梁辰说到这里,眼神已经寒了起来,突然间再次伸出手去,一把抓住了他已经被高羽一刀背砍断的肩胛骨,狠狠地一捏。
“克勒勒……”碎骨之间相互剧烈摩擦的声音响了起来,海富民又是惊天动地的一声惨嚎,整个人痛得倒在地上抽得如同一个虾米。原来还有希望能接上的肩胛骨,这一次是彻底地废了。
“海哥,真对不起,废了你一条胳膊,不过如你所说,或许这种方式才是对你最大的尊重。”梁辰冷冷一笑,收回了砍山刀,随后眼神冰冷冷地向着对面望了过去,望向了那黑压压的人群,无论是谁被他的眼神扫到,都如同全世界的冰雪瞬间堆积到心底,无限刻骨的冰寒。那是极致的恐惧与绝望的象征。
“我的兄弟,也是你们有资格能动的?”当啷一声,他已经扔下了砍山刀,转身而去,走到了大巴旁边,上了车子。
大巴车一个漂亮的摆尾,潇洒而去,原地只留下一群又累又乏、无比屈辱却又心胆俱寒的图江道混子们。
即使是梁辰走后十分钟之内,现场也依旧没人敢动,气氛无比沉闷压抑,只有那些受伤的混混们低低的呻吟声似乎证明了,刚才不是拍影视剧,而是真实经历的一场噩梦。
而此刻的大巴车上,却是欢声如雷,每个人都清楚,这也是最艰难的一关,只要过了这一关,基本上,这一次任务就算完成了百分之八十了。
所有人都在兴奋地交头接耳地议论着,都在为刚才梁辰孤身一个震慑全场的那种血气与胆魄眉飞色舞,就好像刚才是自己震住了整个图江道上的混子一样。
“辰哥,李总他们到地方了么?”高羽见梁辰向着自己走过来,赶紧强支起虚弱的身体,力争坐直,向梁辰问道。不过后背的伤势委实很重,这一坐起,饶是以他那钢浇铁打般的神经也不禁闷哼了一声。
“你好好地坐着吧,有李吉护着他们,应该没事了。图江道上的混子就算再多,这两波人也应该是达到了极限了,就算还有几个,吉子他们应付起来也应该没问题。”梁辰赶紧扶着他坐了下来,温和地说道。
看着自己这个生死浴血的兄弟,梁辰心底下一阵阵说不出的感动,这样的兄弟,才是一个团队之中的灵魂,今天如果不是有他殿后,恐怕真让那群混子冲上来,搞不好就会有麻烦了。
“嗯,那就好。”高羽长舒了一口气,重新坐了回去,不提防一下碰到了伤口,再次皱了下眉头,“好他吗的疼,如果没有那块护板,恐怕这一刀会要了我的老命了。”高羽吸了口凉气,咒骂了一句道。
事实上不仅仅是他,如果今天准备措施做得不充分,没有这些看似不起眼却巧妙无比的轻型护板,恐怕这一票人就算能赢,也基本上全都要折在这里了。
而现在,这些人一个个虽然都或轻或重受伤挂彩了,但都只是皮肉之伤而已,没有伤筋动骨,也不会有人缺胳膊少腿的落下残疾,只需要回去后将养些日子就好了,这也让高羽心底不住地感叹装备的重要性。
大巴车里,一群兄弟们正取出了急救箱中的药物与纱布在相互止血裹伤,这几天里他们都学了些简单的外伤处理,现在正好派上了用场。甚至有两个学得比较专业的人,开始取出医用针线为受伤较重的兄弟缝合伤口,手法的娴熟程度居然不在专业医生之下。
“他们都没事吧?”高羽看着已经在车里巡视了一圈儿查探兄弟伤情走回来的梁辰,有些紧张地问道。
“除了有两个骨折的之外,其他的都是些皮肉伤,没什么大事。骨折的我已经扶好骨矫正位置了,回去之后再到医院处理一下就可以了。”梁辰点点头,微笑宽慰着高羽道。
“那就好,我带着他们殿后,他们是为我才不愿意散开的,如果谁有了事,我会后悔一辈子。”高羽咬了咬下唇,有些动情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