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阮克山转头,就见陈敏夏满眼犹疑之色。
“这人我觉得有点儿眼熟,不过一时间也想不起来。”陈敏夏看了眼正文,发现了柳容华的名字,“这不是你那天说觉得耳熟的人名吗?”
“嗯。”阮克山也点点头,有些郁闷,有种就在嘴边明明就知道是谁却想不起来,脑中明明有那么点儿记忆却怎么也抓不住的感觉,着实让人抓狂。
“你听她的名字耳熟,我看她也面熟,说不定还真是咱们认识的人。”陈敏夏也挺苦恼的,她在高中教化学,按理说脑子是挺好使得,怎么就愣是想不起来呢悴。
“不过不应该啊,既然咱俩都认识,怎么就没有一个能想起来她是谁?”陈敏夏摇摇头,把ipad拿过来,左看右看,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一时想不出就别想了,指不定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就想起来了呢。”阮克山拍拍她的手说道。
陈敏夏只得点点头,把ipad放下,去厨房做饭了。
……
江源对柳容华说的话就像是在她的脑子上刻下了字一样,让她怎么也忘不了了。
她待在租的房子里,房子挺大,她这些年住惯了别墅,虽然租不了别墅,也租了一套三室两厅的房子,还是一片高级住宅区。
她从昨天回来,就一直待在家里没出门,记者不知道又从哪儿打听到了她的住址,这些天竟然天天在小区门口堵着,她想出门都没办法。
她不会开车自己也没有车,现在也没钱买辆车再雇个司机,尤其是听了江源的话,明显是齐承霖在算计她的钱,等于是她现在的生活好坏,全捏在了齐承霖的手里,于是心里纵有万般不甘,也得老实的在家里呆着。
这一待,就容易思考,柳容华只是自私,自私之下脑子就容易糊,但也不是真的傻。想着想着,就想到了常静秋那儿。
她越想越不对,不消一会儿,就发现自己真的是被常静秋给利用了。
于是她立即给常静秋打电话,却发现怎么打也打不通了。可她又不知道常静秋办公室的号码,这会儿小区门口有记者堵着,又不能随便出去,就只能等风头过去再说。
……
这周五,齐佑宣要随学校一起去参加冬令营的活动,于是阮泽尔就跟他们约了下周来玩。
学校里准备好的大巴车已经停在了校内的停车场,齐佑宣下车,齐承霖把他的小行李箱从后备箱里拿出来,小家伙接过来,煞有介事的样子。
这是跟齐佑宣住在一起后,他第一次离开这么久,三天的时间,现在还没走呢,阮丹晨已经舍不得了。
“妈妈给你准备了止泻药,感冒药、消炎药和退烧药,如果你不舒服了,就把这些药拿给老师,让她告诉你该吃哪一种,吃多少。另外你的背包左侧口袋里还有创可贴,小心别受伤。”阮丹晨特别舍不得他,便一个劲儿的嘱咐,“在外头参加集体生活,不好挑食,你不爱吃的东西不吃的话,吃不饱也是没有人管你的,所以饭菜不管是什么都要吃,知不知道?”
“好的。”小家伙点点头。
这次冬令营还不许他们带手机,所以阮丹晨想他了,想跟他打个电话都不行。
见阮丹晨眼睛快要泪汪汪了,齐承霖在旁边瞪了儿子一眼。齐佑宣接收到自家爸爸的怨念,小胖手立即抱住了阮丹晨的脖子,在她的脸上亲了口,“妈妈你放心吧,我会好好的,三天很快就过去啦。”
“嗯。”阮丹晨闷闷地应了声。
小家伙忽然松开了手,站直了身子把胸膛挺的高高的,“儿行千里母担忧,母亲的担心儿子懂得,母亲放心,儿子在外一定好好的,吃好喝好玩好,健健康康的回来。”
阮丹晨:“……”
她不禁抬头看齐承霖,儿子这是抽的什么风?
齐承霖也被齐佑宣说的愣了一下,但随即就明白了。于是对阮丹晨撇了撇下巴。
阮丹晨顺着方向一看,是戴至尧由母亲领着往这边走。齐佑宣穿着稷下学府的校服,类似于中山装的装扮,萌萌的,就像是个可爱的瓷娃娃被主人套上了这么一套衣服。
可戴至尧穿着就像个小绅士似的,小小的年纪却恁的稳健,带着点儿不符合他年龄的成熟。
显然小家伙是不想
tang在戴至尧面前显得幼稚,愣是要装出一副老成来。
阮丹晨嘴角抽了抽,见齐佑宣这么一副欠抽的样子,很想让他别装了,不适合他,却只能生生的忍住,不能让儿子没脸。
最后看齐佑宣背着小包,拖着箱子,一板一眼的跟他们挥手道别,装着一副沉稳淡定的样子进了校门。
阮丹晨和齐承霖并没有立刻走,而是在校门外等着,看到里面孩子们以班级为单位排好了队。父母都是看着自己的孩子最好最出挑,所以即使在忙忙孩子群中,阮丹晨也是一眼就能找得到小家伙,看到他站在队伍中,那种幸福又失落的滋味儿实在是不好说。
等孩子们排着队上了车,人齐了准备出发,大巴车从校门口驶出来,小家伙趴在窗户上看到爸爸妈妈站在路边送他,眼圈才红了。
要走三天,他也很舍不得啊。
……
本来齐承霖还在琢磨着,趁齐佑宣不在,怎么跟阮丹晨二人世界,结果周五下午就接到电话,阮丹晨的婚纱好了,让她去试一下。
之前关丽雅就跟王朝联系了,看看她们挑的那几个日子里,王朝哪天能空出礼堂。于是订好了日子,便就开始选婚纱。
阮丹晨觉得先前给宋羽设计婚纱的那个设计师的风格她很喜欢,于是齐承之就把那位设计师介绍给了齐承霖。
刚巧那位设计师在B市也开了一家工作室性质的店面,阮丹晨跟设计师隔着电话沟通了下,又去让店里的裁缝量了尺寸。
最近事情闹腾的多,阮丹晨就把这件事给忘了。
反正闲来无事,两人就决定周六一早先去店里把婚纱试了,合适就取回来,然后再去老宅。
虽然之前把婚纱这件事情忘了,但是既然想起来了,阮丹晨就很兴奋,周六早早的就醒了。
这是她这辈子第一次也会是唯一一次做新娘,穿婚纱。原以为她这辈子都不会有这一天,却没想到现在她却嫁给了她爱的男人,守着她本以为无缘的儿子。
日子太幸福,幸福的她都有些惶恐,担心自己会不会太幸福了而让老天爷再惩罚一把。
她坐起身,男人劲长的手臂软软的搭在她的小腹上。睡梦中感觉到她的动作,仍然没有醒,只是下意识的将手臂收紧,将她圈的更紧一些。
阮丹晨便扭过身,看看他温和清俊的眉眼,索性把这个睡美男给吻醒。舌尖窜进去,他的嘴里捂了一晚上,可她却不觉得味道不好,仍然带着他身上熟悉的味道。
齐承霖慢慢的被她吻得清醒了些,圈在她腰上的手便往上直接扣住了她的后背,便让她趴在自己身上,吻得更实落。
阮丹晨双手捧着他的脸,好不容易才把自己的唇从他嘴中扯出来,“快起来了。”
“难得周六,再睡会儿。”齐承霖迷迷糊糊的说道,翻过身,半个身子都压在了她身上,脸往她的颈窝里拱,然后呼吸又绵长起来,打算搂着软和和的老婆继续睡觉。
阮丹晨:“……”
他这是什么动作,当时猪在拱食儿吗?
她今天可兴奋着呢,等着去穿婚纱,特想看自己穿婚纱的样子,这可是女人都特别梦寐以求的时候。
人家都说,新娘子是女人一生中最美的时候。
于是阮丹晨毫不客气的往他小腿上踹了一脚,“快起来,今天要去试婚纱的。”
“再睡会儿啊,不着急,现在还那么早。”齐承霖懒洋洋地说,把她搂的更紧了些。
“你再说一遍不着急?”阮丹晨见他好像对婚礼这么不上心的样子,不由着恼,踹的就重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