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子骞冷汗淋淋地弹坐起来,有瞬间的迷茫,就着月光看清周围的环境后,疲惫地松了口气,往后一仰,重新倒回床内。
又是这个梦……
今天太真实了,真实到梦中叫郗子衿的女人,丢掉画卷的刹那,他竟然有种心痛如绞的感觉。就像、就像
自己就是那名唤作临春的丫环口中薄情寡义的燕王。
但,怎么可能?[
他从来就不认识、也没见过一个叫郗子衿的女人。
可是,心痛的感觉却这么真实……
手不由地抚上胸口,那种不得不割舍至爱的痛感,还在心口没有散去。
自懂事起,这奇怪的梦,断断续续,已经跟了他近二十年。
有时是男人立于城墙上孤独的背影,有时是女人坐在马车内低头垂泪的模样,却从未像今天这样,清清楚楚地看到两人的样貌,甚至将城墙上的男人误认为自己,心痛得险些停止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