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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一块木桩上坐下,看到远处农人家里冒出的灯烛之光,有隐隐的唢呐之声传来,显然是谁家人在娶新娘子。()
朴实的坝坝筵,闹洞房的亲友们,两个素不相识的男女在揭开红盖头那一瞬间的惊艳和惊喜……
也许,还是民间的女子更愉快吧?新婚燕尔,那种甜蜜的滋味,哪怕夫妻粗茶淡饭,冷炕旧衣,也远远胜过在冷宫里,孤寂地对着一桌子大鱼大肉。
她坐了半晌,夜深了,唢呐之声已经不见了。[
耳朵里,听得这夏末的树林里,仿佛夜莺的歌声,接着是一种随风飘来的浓郁的香味。
她惊异于这样的香味,慢慢站起身,清冷的月光下,无声无息地,一根野刺果的枝条伸到面前。
她吓了一跳,但见站在自己面前的人,一身月白单衫,一如赶考的书生。
然后,那根硕果累累的枝条,又往她面前移过来一点,几乎要横在她的鼻端,带着一股清甜的夏日的香气。
明明心跳得快要跃出胸腔了,可是,她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而他,同样如此。
他连夜赶路,连水都没来得及喝一口……夜以继日,终于来到这里……这一辈子,他从未做过这样浪漫的事情。
枝条举到她的面前,她傻傻地,忘了去接。他却一笑,也不语,继续闲逛,一会儿举起那根野刺果枝条看看,一会儿又弯腰看前面一簇一簇的野蔷薇,或者抬起一朵红花放在鼻端闻闻它的香味,或者看月光下,花瓣上的第一滴露珠。
一只大的飞虫从他身边飞过,似落在了水莲的肩头,停住,他一伸手,仿佛要轻轻抓住,飞虫却一下就飞了。
水莲这时才停下来,凝视着他。
他依旧不以为意,将野刺果放在旁边,在一截粗大的木桩上坐下,又指指另一截木桩,示意她坐。
她坐下来,月光下,二人面对面。
他微笑着,从怀里掏出一支笛子模样,但决不是笛子的乐器,也许是军营里一种特殊的乐器,可是,吹出的歌曲却是缠绵的,绝非武夫的粗犷和原生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