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皇,不关她们的事,是儿臣……”皇甫若殇听出其中杀意,连忙开口,替自己地随侍说话。南雪顿时大惊失色,这下想死的心都有了。
真怀疑女皇是不是看她们姐妹两不顺眼,好借太上皇的手来斩草除根。按照太上皇的脾气,女皇若不求情,或许还有一丝希望,可是现在……
丹凤眼细细一眯,随即摆了摆袖:“既然如此,你们这双手就先留着,要是再有下一次,就双手双脚一起斩了,退下。”
南氏姐妹大喜过望,连忙磕头谢恩,再不敢多加停留,匆匆退出正殿。
“殇儿,你太让我失望了。不够狠,不够毒,敲山震虎不成事,怀柔感恩又不到家。她们是你的手下,你下不得手,却想借我的手来惩治,紧要关头,居然还会心软,不怪别人都把你当成黄毛丫头,而不是我南诏国的女皇!”[
一字一句,冷冰冰,毫不留情地深凿进皇甫若殇的心底。
生活在母亲地光环下,她无一日不被拿来比较。就算再怎么努力,还是不够!每个人都会不经意地在她身上寻找母亲地影子,继而失望。就连和自己从小长大的侍女,也忘记了她是皇甫若殇,而不是皇甫地影子!
唯有那人,唯有那人,唯有在那人眼里,她才觉得可以远离母亲的阴影。
“母皇……儿臣知错。”
平淡无波地眸底,难得蕴上失望。
毕竟是自己的亲生女儿,才做不到完全无动于衷:“你登基一年有余,朝臣阳奉阴违倒也罢,居然连两个不成器地丫头都制不住。有时候真怀疑你是不是我亲生的,怎么性格天资差这么多!”
皇甫见女儿咬紧下唇,一副气闷不忿的模样,不知名的厌恶涌上心头。样貌不似,脾性不似,没有一处得她喜爱。尤其是这幅不软不硬的模样,反而。跟那人年少时如出一辙。
仿佛出身皇家,就理应受万人宠爱;仿佛出身皇家,就理应拥有一切。
统统都是笑话,若不抢不夺,就注定一辈子都是失败者。
“立刻将那个男人扔出皇宫,不许再见!”
“母皇!”皇甫若殇猛地抬头,惊慌失措:“他,他只是个普通人。为什么一定要……”
“住嘴!”冷眸含怒:“殇儿,若你当真一点都没有察觉。那么从明日起,你就可以退下王位了!”
“你把他从东陵带回南诏,既不盘问根底,也不追查背景。反而在一年里。处处维护。如果当真是一个普通人,任你收了当男宠玩玩也无不可。但他却是东陵武帝欲除之后快的叛贼,不仅牵扯到前东陵太子密谋篡位,还可能涉及西邬和北川。现在,从东陵而来的密探没有大动作,是卖了南诏几分薄面。但长此以往,两国必定出现间隙,那样的后果。你能承担?”
皇甫若殇俏脸一阵青一阵白。国家大义和愈加浓烈地感情在心中来回拔河。明明知道什么选择才最正确,可只是想到那人会死。胸口的剧烈疼痛就像将她立即撕裂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