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是劈材的声音,我上次,上次去柴房里,听到长工们劈材,就,就是这种声音……”
“正房里住地不是。不是……”吞了吞口水:“为什么会半夜劈材……”
是啊。为什么会有人半夜劈材……
四双眼珠瞪得大大地。下一刻又害怕得包成团。没有胆量去研究真相。
准确地说。那不是劈材地声音。而是木头被真气或切或击地声音。
如果能预见收到如此激动地反应效果。她会不会再三斟酌字句。可能。再可能地用婉转而和缓地言语来阐述呢?
向雪坐在房子里唯一完好地一张木凳上。摸着下巴想。顺便眯了眯眼。打量四周。替商堡主大概计算一下损失。
一目而尽,满室疮痍。
这栋院子是商家堡最好的,配置当然也不低。
酸杨木制成的空高腰凳,一组六个,一个市价约莫一百五十两纹银;中间由红梨制成的大圆桌,市价估计千两上下;两旁同样由酸杨木制成的八开方窗立柜,每一个价值都躲不开千两纹银上下。
更不用说还有七七八八的古董瓷器,小件一些但同样价格然的装饰物件,拢总算起来一两万纹银是起码地。
对于二两纹银就足够一家四口在一个月里吃得相当美好的封建社会而言,万两纹银实在好奢侈。[
唉,虽然她不是财迷,但多少有些心痛。不晓得商堡主会不会同意她们賖账,当然不还是最好。可惜那位堡主眼底带霜,一看就是不好说话的主,早知道就应该在婆婆飙前把东西都给转移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