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英明便道,“是啊,你主人在这里定了一千斤炸鱼,要六百两,没带钱才留下这盒子,他难道没有交待你?”
“啊。这个,好像说了一句,可能是我听差了,所以只带了六十两,你且等着,我去取钱来。”说罢,一溜烟地走了。
徐英明心道:难道天底下还真有这样怪的客人?
又过了一阵,今天所有的炸鱼块都卖完后,才又见那小厮跑来,还真就拿着六百两的银票。
徐英明是又喜又奇怪,一边想着错怪了人家,一边连忙把人引进内院。
任盈盈收了银票,便把盒子递给了那小厮。
那小厮什么也不说,把盒子往怀里一塞,转头就往外走。
徐英明也跟着走出来,却道,“这盒子真值六百两?”
小厮笑了笑,没有说话。
徐英明又问,“你是哪家府上的,这么大手面,一定就是一千斤炸鱼块,这可是武陵城里的独一份啊。”
那小厮又是一笑,还没有说话。
徐英明还想问,可小厮已经走到了门口,抬腿就跑进了雨里,转眼就消失在渐渐热闹起来的雨街之上。
“真是一对奇怪的主仆。”
高大福带着盒子返回住处的时候,离午还有一个多时辰。连忙把盒子交给杜先生。
他现在可不敢再大意了,若是再误了杜先生的大事,只怕自己真就别想活命了。二爷的手段,他还是知道一些的。
杜如悔接过盒子,见盒子外头真上着一把锁,便取来钥匙,轻轻一试,还真就打开了。
只见盒子里,放着一个折子,折子上面压着一张纸。
先取出纸片,打开一,仍然是几个字:“六百两买折,六千两买写折的人。”
有点不着头脑,杜如悔却是心一跳,忙把那折子翻开,只见上面历历在目的都是林海录在武陵城时犯下的种种事端。记录之详实,绝对不是一般人能捏造得出来的,其几件事情,他从二爷门人那里,也得到过条陈,只是却没有这上面写得清楚仔细罢了。
压住心的狂喜,再想起那六千两买写折人的话,便往折后去,只见一个‘林子祥’的签名,画押俱在。
林子祥,不就是林家的管家吗?是谁这么大本事,把林子祥给抓了去,还逼他写下这一大本折子?
如果真能把这林子祥也拿在手里,这人证,口供加在一起,绝对够林海录喝一壶了。六千两,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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