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惊得行人四散逃避,大骂不已。
杜如悔并不擅骑,但这个时候是逃命,也顾不得许多。一直等出了东门,见后面的盯梢的人,早就被甩开了,杜如悔才出了一口气。
也算是杜如悔见机的早,杜如悔才出了东门,林海录的人马便把杜如悔住的小院给围了起来。
几乎就在杜如悔逃出生天的下一刻,周府的后院里。唐氏兄妹,李月儿,任盈盈,李老爷子,李技等人,正团团地围坐在一起,吱吱喳喳地说着话。
李技掏出一张纸条,又掏出十万两银票,道,“今天算我收获最大了。这纸条还给任姑娘;这十万两嘛,三爷说让李姑娘先收着。”
李月儿轻轻地了任盈盈一眼,才把这银票收了起来。
任盈盈也不知道是不是浑不在意,还是有些在意,装做不在意的样子,笑对李技道,“你是怎么把这十万两掉了包的?”
李技便笑道,“这个,任小姐还是去问三爷吧。三爷说,这叫‘魔术’。是不能说的秘密。”
唐丽在一边‘哼’了一声,道,“什么不能说,神神秘秘的,我也没什么了不起。”
说罢从怀里掏出六千两的银票道,“这是杜如悔的六千两,你三爷有没有说,这六千两给谁啊?”一边说着这话,一边朝任盈盈和李月儿那里各了一眼。
任盈盈装没听见,李月儿则别过脸去与李老爷子说话。她们倒是出这小妮子,对她们有些吃味。女人的心思很敏感,只怕这唐丽吃得是飞醋。没有来由。
李技苦笑着,心里一边想女人多了也不是什么好事,一边嘴上却道,“这个三爷没说,呆会三爷来了,唐姑娘直接问三爷好了。”
正说着苏三。苏三便走了进来。
“什么事情要问我?”
唐超见苏三走进来,一直冷冰冰地眼神才活动了一下,“那小子呢?”那小子当然是指得林荣!
苏三道,“打晕了,绑了个结实,装在麻袋里,又用箱子给关着,搬进苏府的那院子里去了。”
李技便指着桌上的银票道,“唐姑娘问这六千两怎么办?”
唐丽白了李技一眼,怪他多嘴,眼睛却不敢苏三。
苏三从银票抽出三千两的银票,递给李技道,“你虽是大哥的人,但咱们在武陵做的事情,却不能让大哥知道。他现在还是二皇子的人,今天咱们设计害了二皇子的人,要是被二皇子知道了,这便是一桩天大的祸事。他不知道,那是为了他好。人不密则失其身,大家最好都把今天这事烂在肚子里。”
“李兄不是贪财之人,这三万两三千两都只是个意思。那十万两银子,宁远有大用,这三千两李兄就权且收下。”
李技忙道,“能与三爷共事,那就是李技的荣幸,这钱就不必了。”
苏三摇了摇头,把三千两塞在李技的手里道,“没有白做事的道理。这里的人,都有白做事的道理,就你没有白做的道理,且放心收下,不必再说。”
又把三千两银票到唐丽面前道,“露儿既然要跟你去了,这三千两正好可做用度。”
唐丽一抬眼,着苏三的眼睛,一声不响地把钱给收了去,却似乎一肚子的闷气。
唐超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才开了杀戒,心绪有些调不过来。平日里很开朗的性子,这会儿却一身的寒意,倒是有股子影子剑客的意思了。见众人说话出现了空档,便问苏三道,“苏公子接下来,有什么安排?”
于唐超而言,他是立等要报杀父之仇,抄家之恨的。今日见识了苏三的手段,那股子压在心头的恨意,顿时便翻了起来,这么多年了,他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感觉如此地接近心的所想,恨不能,下一刻便把手屠了林老狗。
众人虽没有唐超这种感觉,但听到唐超的问话,也都一齐向苏三。
按李技的想法来,事情到这一步,也就差不多了,也不用再安排什么了。
杜如悔到同升楼得到林子祥,自然会把人送到钦差行辕;钦差得了林子祥,自然就可以用钦差的身份,向林海录问责,这都是不消说的必然反应。
只要这事公布于众,那风向势头立刻就会对林海录极为不利,到时新仇旧怨,这武陵城里,林海录的对头,都会一一冒出头来,林海录就算不死,只怕也要脱一层皮了。
李老爷子道,“只要林子祥到了钦差那里,老头子我也豁出去了,一封状纸告到钦差门上,誓要把林海录告倒不可。”
李月儿也恨恨地道,“钦差大人一进城,就拿下了安抚司衙下的钱知事,这就说明钦差大人正要寻林海录的错处,今天的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断没有林海录再翻身的机会,爹,咱们明天就具状告到钦差驾前。”
父女二人商议着,却到苏三面沉如水地坐在一边,一言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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