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
她胡乱抹了一把眼泪,指责道:“外祖母,您说过的,您说以后这里就是我的家,难道您以前都是骗我的吗?”
温老夫人深深看了她一眼,道:“温家不养养不熟的白眼狼。”
白眼狼?
张若梅止住哭泣,轻笑一声,从地上站起来,质问一句:“白眼狼?呵……外祖母,您说我是白眼狼,那您还不如说您自己太过无情,胳膊肘往外拐?”
温老夫人听后,心中难受得紧,她如珠如宝般疼着的外孙女,竟然说她无情,若她真的无情,当初就不会亲自去张家接这白眼狼回来。 张若梅微微仰了仰头,将眼里的泪水逼回去,抿唇笑,眼底浮现出怨恨之色,继续道:“外祖母,我才是您的嫡亲外孙女,而蒲明达跟您是什么关系?他跟您无亲无故
!还有秦绾妍,她还没嫁过来呢,您就要向着她?您这样置我于何地?!” 温老夫人看着她似笑非笑,满眼怨恨的模样,忽然感到一丝危险的气息来袭,但出于长辈那恨铁不成钢的心理,还是教育一句:“若梅,常言道帮理不帮亲,他们是与
我没有血亲关系,但是这不能成为你伤害他们,而不用受到责罚的理由。” 闻言,张若梅仰头笑了几声,那笑声张狂,接近疯狂的边缘,笑罢又点了点头,双目含泪看着温老夫人,问:“帮理不帮亲?好一个帮理不帮亲,为了他们,您就要毁
了我,是不是?”
温老夫人眉头紧皱,沉声回道:“若梅,我若是任由你这样下去,那才是真的毁了你。”
“既然如此,那您就别怪我了,反正我已经被你毁了。” 张若梅轻声低喃,说完后目光复杂地看着头发斑白的老人,像是做了眸中决定,眼底戾光乍现,杀意尽显,看着温老夫人的眼神也变得阴森森的,上前一步靠近,蓦
地伸出双手,将手伸向温老夫人的脖子。
温老夫人见状,瞳孔骤然紧缩,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满身杀气,忽然间想要置自己于死地的外孙女,霎时间忘了反应,张开嘴却发不出声音来。
就在那双手将要伸手她脖子间时,温老夫人便听到一声闷哼声,紧接着便是人体坠地的闷响声。
事发突然,温老夫人还未从突如其来的危险中回过神来,呆愣愣地看着跌倒在地、双目紧闭的外孙女,好半晌才反应过来。
而就在此时,她又被一个忽然从窗口跳进来的青年吓了一跳,视线上移,怔怔地望着眼前这个身穿浅蓝色衣袍,面目清秀的青年。
乍一看,就感觉这个青年有些眼熟,但一时间想不起从哪见过,她疑问道:“你是?”
长乐向温老夫人恭敬行了一礼,恭声回应道:“回老夫人,小的是大人身边的长随,叫长乐。”
长乐?
温老夫人一听便想起大孙子身边是有几个长随的,依次是长平、长安、长欢、长乐四人,与大孙子一同长大,对大孙子忠心耿耿。 长乐会及时出现,可见他一直藏在暗中观察着屋内的动静,至于他为何会藏在暗中,这答案就不言而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