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着他的证据。”
“我吓着他?”周氏微微点了点头,擦了擦脸上的泪水,质问道,“好,就当我吓着他了,可你若是不在他面前诋毁我,让他别亲近我,我能这般生气?” 温彦轩听着她一直绕着这件无中生有的事,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也不想跟她浪费口舌,只想知道哪个胆大包天的家仆胡乱散播谣言,直接问:“你口口声声说我在他
面前诋毁你,让他别亲近你,这是从哪儿听来的谣言?”
周氏脸色微微一滞,梗着脖子道:“我自己觉得是这样的,加上方才所见,就证实了我心中所想!”
温彦轩听罢,怒极反笑:“所以你没听过别人说,一切只来源于你以为?”
周氏丝毫不让步,止住泪水,扬起一抹含嘲带讽的笑,反问道:“我就是这样认为,但事实也确实如此,不是吗?”
听妻子说得理直气壮,温彦轩觉得既心寒又讽刺,他宁愿妻子是听信谣言而跟他吵架,也不想妻子是因为自己胡乱猜测,觉得他就是这种人而跟他吵架。
几天前的冲击已经够大的了,今天这个也不算什么,温彦轩心情很快平复下来,淡声问:“你方才说是从明哥儿的反映中,证实了你的猜测,那明哥儿什么反应?”
周氏目光凌厉地瞪着他,说得有理有据:“以前明哥儿看到我,都是扑进我怀里跟我撒娇的,现在他竟然跟我行个礼就算了,明显疏离了,肯定是你让他别亲近我。” 温彦轩听了,忍不住轻笑出声,笑得极为讽刺。儿子去了书院,受众多同窗的影响,变得懂礼仪,见了长辈知道要行礼了,在妻子眼里竟然成了故意疏离?这要是个
有眼界的父母,都会觉得欣慰,因为儿子大有进步。
见他笑了,周氏皱起眉头,语气不悦道:“你笑什么?”
温彦轩好笑地问:“周氏,你在恼怒之前,怎么不亲自问问他为何给你行礼?”
周氏神色一滞,难道还能是她误会了不成?孩子让这人带了几天,就不亲近她了,这不可能是误会。 温彦轩见她没回话,也难得在吵架后,还能有耐性跟她解释,道:“明哥儿如今在书院念书,书院中对孩子的礼仪要求也严格,里面的孩子都是懂礼仪的,见了长辈会
行礼。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大抵就是如此,他并没有疏远你,只是变得懂礼数了。” 闻言,周氏惊愕不已,难以置信地看着丈夫,试图从丈夫脸上找出点端倪来,可丈夫一脸坦荡任由自己打量,不似在撒谎的样子,她的气势瞬间就弱了,感觉自己好
像真的误会了,也太冲动了,忘记今天的目的,将事情搞砸了。 温彦轩瞧她一脸懊悔不已的神情,大抵是在打什么主意,因为方才发生的事,导致计划失败,至于她想打什么主意,已经不甚重要了,因为此刻自己内心已毫无波澜
,决绝道:“你先坐一会儿吧,我去准备和离书,等会儿签下和离书,我们一别两宽,此后男女嫁娶各不相干。” 话音落下,温彦轩看都不再看她一眼,迈步从她身边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