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逸之低笑一声,回应说:“星瑜,你不觉得微生文瑞这人挺有意思的吗?”
云星瑜点了点头,郁闷道:“是挺有意思的,大男人抠抠搜搜的,说请喝酒,还真的只请喝酒,连个下酒菜都舍不得点。”
“他是情场失意,就不跟他计较这个了。”邵逸之说着,扬起一抹淡笑,“他和彦宸,没准儿能成为官场上的朋友。”
云星瑜愕然:“何以见得?” 邵逸之脸色一滞,难怪彦宸说星瑜经常出门不带脑子,解惑道:“星瑜,你什么时候见过彦宸陪别人喝闷酒了?你别看他平易近人,其实难亲近得很,除非他自己愿意
让人接近,否则跟他多说几句话都难。”
云星瑜听后恍然,跟算不上朋友的人喝酒,还真不像彦宸的风格,除非彦宸有意相交,不然就算是太子相邀,也能婉言拒绝。
邵逸之又道:“微生文瑞是个正直的臣子,也有点能耐,只是没有背景得不到多大的重用,彦宸估计是有这方面的意思。” 云星瑜怔了怔,在官场上,就算自己深受皇上重用,也要培养自己的势力,但想找个合眼缘又有能耐的拉拢过来,还真不容易,毕竟有能耐,你不一定合得来,合得
来的又不一定有能耐,所以这微生文瑞合彦宸的眼缘,就有此打算。
须臾,云星瑜轻叹一声:“官场可真不容易,幸好我当年不听我爹的劝。”
邵逸之莞尔而笑:“你爹现在培养你儿子,在他眼里,你这个亲儿子已经不中用了,还是孙子有潜力。” 云星瑜被他这话噎住,自家儿子倒是个喜欢念书的,还有远大志向,说日后要做一个造福黎民百姓的好官,小儿子今年春天出生,瞧着那懒洋洋的模样,吃饱了就睡
,睡醒了就吃,连动一下都不乐意,估计跟自己一个德行。
那厢,温彦宸到了书院接孩子,发现那臭小子正在与先生讨论学问,自己那么晚还没来接,竟一点也不慌,瞧着先生那笑容满面的模样,应该很喜欢这小子。
温子言眼神好,很快就看到不远处站着的男人,面上一喜,站了起身,脆生生地喊了声:“爹!”
先生顺着他的目光望去,也看到那个身长玉立,有这芝兰玉树之姿的年轻男子,忙起身行了一礼:“见过温大人。”
温彦宸颔了颔首,歉然道:“先生不必多礼,今日来接犬子误了时辰,给先生添麻烦了。”
先生忙道:“无碍,温大人公务繁忙,忙的都是为国为民的事,再者令公子聪明懂事,哪会给我添麻烦?”
温彦宸与他寒暄几句,顺便询问了言哥儿在书院的情况,再次谢过先生,这才带着言哥儿离开书院。
马车上,温彦宸看着乖巧的儿子,估计是因着那么晚没来接人,心里过意不去,忽然间父爱泛滥,关切地问:“言哥儿,饿了没有?”
温子言摇了摇头,笑眯眯地回道:“不饿的,今晚在先生那里用了晚膳,师娘做的饭菜可香了,师姐还考了言哥儿学问呢,师娘还夸言哥儿聪明。”
温彦宸听后愕然,没想到自己没来接,这小子在先生那里混得还不错,没饿着,还受先生一家喜爱。
温子言问:“爹,您今晚怎么那么晚过来?是不是公务太繁忙了?” 温彦宸面不改色地点头,实际上是跟别人喝酒,把这小子给忘了,要是出了酒楼还没想起来,自己一个人回到家,估计就要被孩子他娘揍一顿了,幸好自己脑子好使,关键时刻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