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雪衣声音冷冽,眸光隐隐泛蓝,她是真的有些怒了,为圣言的出言不逊,更为圣言对卢姗姗动手。在她面前伤害卢姗姗,这不是明显想呗她拉入黑名单么?
宫雪衣说完之后,手上使力,血色的鞭子以极其诡异的形态缠上圣言的身体,圣言本没将她放在眼里,如今见她动手,心里不快,也不打算留后手,两人当即就打了起来。
看着已经动上手的宫雪衣和圣言,卢姗姗的头有些疼,她明明什么都没做,还会惹上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她目光在腰间的掩息玉上停顿了一下,伸手将它取下来,既然祸起于掩息玉,她就带着掩息玉去找圣光好了,相信圣光会还她一个清白。
“雪衣,住手……”
她试图阻止两人,但宫雪衣和圣言已经打红了眼,哪能轻易停手。
自从圣言进了卿凤斋之后,圣女灵钧便一直在留意等待他们这边的消息,当她听说圣言和宫雪衣交上手的时候,整个人都不好了。
她知道圣光在乎圣言这个弟弟,但圣言经她挑拨去得罪圣光的贵客……若是圣光因此而埋怨她……
想到这里,灵钧就觉事情不妙,她要去阻止化解这场闹剧才好。
所以说,她是真的不喜欢圣言,从未吃过苦,不会忍耐,不知道迁就就罢了,脑子还就一根筋,笨的连个阴谋诡计都不会使,她是让他去试探宫雪衣和她的侍女,但她绝不愿他就这么明目张胆的与宫雪衣她们对上。
那圣言,可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心底怨着,嫌弃着圣言无能,灵钧匆匆赶到卿凤斋,出手就用了结界,大喝:“圣言,住手。”
圣言对灵钧非常迷恋,很是听她的话,一听她说住手,立即乖乖停了手。
宫雪衣微微顿了下,思及灵钧无论如何都是圣地的圣女,她怎么着都得给灵钧点面子,便也住了手。
灵钧艳丽的有些刺目的面容上带着永远也无法褪去的高傲,她近乎居高临下的问着在场的人:“这是怎么回事?圣言,你怎么同我们圣地的贵客动上了手?”
“灵儿……”
圣言的称呼在灵钧冰冷的目光中不甘不愿的转换成圣女,这是他和灵钧的约定……在外人面前,他只能叫她圣女,只有只剩下他们两人的时候,他才可以叫灵钧灵儿。
“圣女,是这样的,我在五方城少主的侍女身上发现了哥哥的掩息玉,我怀疑,她偷了哥哥的掩息玉。”
灵钧点了点头,艳丽的脸上流露出恰好的惊讶:“掩息玉材料珍贵,做工繁琐,即使在我们圣地中也不多见……圣子他,竟然将它送给了这位姑娘,这……着实有些令人惊讶……”
她话中,明显也是认为卢姗姗的掩息玉是偷来的。
卢姗姗心里有些烦躁了,圣言一看便知是不怀好意而来,对方估计是刻意弄个套让她跟宫雪衣钻呢。
她最讨厌这些弯弯曲曲的事,见圣女站在圣言那边,她也不想宫雪衣为难,便上前一步,将掩息玉双手奉到灵钧身前:“圣女,这便是你们口中的掩息玉,你们怀疑掩息玉是奴婢偷的,那么奴婢就先将掩息玉交予圣女保管,等圣子来了,一切真相大白之后,圣女再将掩息玉还来如何?”
灵钧眼中闪烁着奇异的光,伸手接过卢姗姗送上来的掩息玉:“这个……”
她拿着掩息玉走了几步,眼波流转间看了卢姗姗几眼,见她长相清丽脱俗,周身灵气浓郁,觉得有几分诧异,将灵力运至眼中,再定睛望去,卢姗姗体内筋脉走势,一眼望去尽在她掌控之中。
那竟是……
她艳丽的面容立即变得诡异起来,甚至忍不住‘啊’了一声。
宫雪衣见这情形,觉得卢姗姗委曲求全,受了委屈,心里很是不悦,她恨自己还不是五方城城主,还不够强大,她本就看不惯圣女灵钧,此时更是语带嘲讽道:“怎么,难道圣女还打算将我这侍女押入你圣地牢房中审讯不成?”
宫雪衣此话一出,灵钧立即回过神,将心底的惊讶和震惊掩了过去,电光火石间便明白圣光将掩息玉交给卢姗姗的意图了。
那猜测让她心里升起一股酸涩的幽怨,她咬紧牙根,满嘴血腥味,面上却带着笑,将掩息玉递给卢姗姗:“不了,两位不管怎么说,都是圣地中的客人,姑娘说这是圣子送你的,那么我便信姑娘……来,这位姑娘,这掩息玉是好东西,你好好收着。”
因为已经知道卢姗姗为何佩戴掩息玉,灵钧目的达到,她也不愿真将掩息玉的事闹到圣光那里,所以立即就改口,将掩息玉还给了卢姗姗。
这变化在宫雪衣和卢姗姗看来有些可笑,但是她们却看不透灵钧的用意。
宫雪衣只觉此时她讨厌透了圣言和灵钧,借口身体不适,就赶圣言和灵钧离去,灵钧因为达到目的,走的利索,也暗示圣言跟她离开。
圣言对她言听计从,自然尾随她离去,不过,灵钧虽然离去,但此时知道了卢姗姗体质的她,在心底却有了另一番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