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呢?晚上去四合院吗?”
电话那端的江漠远略微沉思了一下,庄暖晨察觉出他在迟疑,轻声开口,“没事,你有很多事情要处理先忙,我陪着奶奶也一样。”
“晚上我尽量赶过去。”他在那段低低道。
庄暖晨心口温温的。
等结束通话后,艾念无奈摇头,“我还真是佩服江漠远,出这么大的事还能风轻云淡跟你贫呢。”
庄暖晨轻叹了一口气,看向艾念,“其实我真的挺害怕的。”
艾念是深知她的,看她的脸色就知道在硬撑着,走上前来拉住她的手,发现她的手指已是冰凉,“暖晨啊,越是这个时候你就越要做好心理准备。”
“我知道,但漠远他什么都不说,我都不知道如何帮他。”
“他那种人怎么可能假手于人?况且你还是他老婆,他不告诉你只有两种情况,一是他早有准备,事态的发展还在他的控制之内;二是他在硬撑,不过不想让你担心而已。再者你也不想想看江漠远犯的是什么事,司法机关都在查他,他当然不会跟你说太多事,跟你说多了连你也会受到连累,现在你是什么都不知道,就算有人上门来查你都不怕。”艾念理性替她分析。
庄暖晨点点头,艾念说的不无道理。
“还有啊暖晨……”艾念突然变得欲言又止。
她抬头看着她,目光疑惑。
艾念抿了抿唇,“你有没有想过以后?”
“以后?”庄暖晨愣了一下,努力挤出一丝笑容后轻声问,“艾念,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想说的是,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也许我的想法很自私,但真的是担心你。”艾念轻叹了一声,“江漠远这次肯定是栽了,这么多不利的舆论,标维国际的股价也受到了影响,你也看到了,标维的大boss在接受媒体采访时完全将江漠远排除在外,你还没看出端倪吗?那个大老板明摆着就是过河拆桥的意思,目的就是要把自己摘干净。江漠远再本事还能怎么反转?想压死他的人太多了,一旦他一无所有了你怎么办?”
“钱没了可以再赚,我只希望他能够平安无事。”庄暖晨的态度很认真,目光十分执着。
艾念看着她,良久后无奈笑笑,“你啊,真是一条道走到黑。”
庄暖晨低低笑着,“我结婚那天就没打算离婚,所以,不论什么情况我都不会提出离婚,哪怕他真是变得一无所有也没关系,不还有我呢吗?”
“你不会想着要养江漠远吧?”艾念怪叫一声。
“养就养喽,也没什么。”她抿唇笑笑。
“你可要想好了,之前顾墨失意的时候是怎么折磨你的,你倒是想要跟人家好好过来着结果还不是一样分手?江漠远什么人?他的事业做得那么大,突然从最高点落地,心理落差该多大啊,那么骄傲的男人一旦变得什么都不是了,还不得性子也跟着古怪?说不准也得天天跟你吵架折磨你!”
“夫妻间哪有不吵架的?吵就吵呗,当生活调剂了。”庄暖晨倒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看着她泛笑,“现在万宣发展得这么好,我又不是养不起他,他虽说有钱但也不是个一掷千金喜欢挥霍的人,我平时赚的足够我们日常花销了。再说了,有时候我也在想他天天待在家里会是什么样。”
“还真是一副饱汉子不知道饿汉子饥的样子啊,你呀就是盲目乐观。”艾念被她说得哭笑不得,“罢了,我还不了解你吗?这么说说也只是想给你提个醒,你这个人平时看着好说话,一倔起来十头牛都拉不回来你。放心吧,既然你都想好了,那我这么做朋友的一定会全力支持,以后不管发生任何事你都要记得,还有我这个朋友在你身边在支持你们。”
“谢谢你艾念。”庄暖晨拉紧她的手,眼波激动。
这个时期,幸好还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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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缱绻。
长窗外的霓虹也变得朦胧。
卧室床榻上纠缠的男女如青藤,灯影下男人如攻占城门的战马,女人则如水般缠于他的腰肢,娇喘着任由他的攻进,室内的温度愈发地高涨,男人的动作愈来愈快,女人的喘息也愈发急促……
“啸,别……别在里面,今天是危险期……”她哀求的声音也透着一股子魅惑。。
男人听了,深陷谷底的长矛更加狂野,伸出大手按住她的身子,高大身子俯下深深吻上了她的唇,又在她耳畔粗喘,“给我怀个孩子也不错。”动作更加猛烈。
“不行……”女人意识到他要做什么,臻首拼命摆动,抵住他胸膛的手被他箍住,在一下又一下的撞击中她已迷失。
半晌后男人低吼一声,狂野的动作倏然而止。
她只剩下半口气在那儿呼吸,胸口还在上下起着,男人又缓缓动了几下,她的身子也跟着动了几下,几分钟后他才满足地俯身下来,亲吻她的唇,并没有马上抽身离开。
额角的汗打湿了发丝,女人任由他亲吻着,等稍稍恢复了意识后才抬拳打了他一下,“你怎么这么讨厌?还不出去?”
“急什么,它还不舍得出去。”男人嘻嘻笑着,像个贪嘴的孩子似的又动了动。
长矛尚未松软,运动之余还能顶到最深点,她娇叫了一声,推高他的身子,“别闹了。”
男人这才恋恋不舍起身。
她赶忙冲进了浴室。
等两人都冲了个澡后,夏旅在梳妆台吹着头发,孟啸半倚在床上,点了一支烟,眉间略有所思。夏旅放下吹风机看着镜中的他,心头疑惑,他很少当着她的面儿抽烟的。
“刚出差回来就心事重重的,怎么了?”前两日他去外地做了台手术,今天是刚到家。
孟啸吸了口烟,轻轻吐出,又叹了口气,“今天的新闻你看了吗?”
夏旅微怔,片刻后敛下长睫,心不在焉说了句,“新闻有什么好看的。”
“漠远出了事,我打过电话才知道他正在接受调查。”孟啸将抽剩的烟头摁灭在烟灰缸里,吐出个烟圈。
“江漠远他这次会有麻烦吗?”她皱了皱眉,轻声问了句。
“我看……悬了。”孟啸实话实说,“先不说舆论如何,标维这关他就未必能过得了,说不准这次他真就身败名裂了。”
夏旅眼底思索。
“你不担心暖晨吗?”孟啸问了句。
“我跟她朋友关系都断了,用得着我担心吗?”夏旅躺在了床上,淡淡说了句。
孟啸看着她,半晌没说什么。
“睡吧,我好累。”见他一瞬不瞬地盯着自己瞧,夏旅浑身不自在,又补上了句,“庄暖晨过得好不过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只知道要是没有她的话,我还能多个合作项目,她在跟我抢饭碗,我还在乎她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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