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汶滨这事是真的?你怎么都没跟爹提?”出了这么大的事,他竟然事先毫不知情,汶滨这孩子,嘴也太严了。【】
骆汶滨表情沉重,道:“我确实是清早才收到的信函,刚才没跟爹你提,不过是怕走露了风声,我先去御书房,回府后再跟爹你细谈。”
眼下要紧的是要知道陛下到底是何打算,这关乎的可是无数条人命。
骆氏父子一走,阮大学士便挪步近身到洛中行身边,压低着声音问道:“丞相大人,这事……”
“燕未勒也真是命大,不过,他不可能回回都这么幸运,可以化险为夷,你说是不是。”就凭骆汶滨的劝说,他以为他就能说服皇帝派人去荆州救援,就算陛下真的愿意派人去荆州,那也是多送些人去送死罢了,这步,不管怎么走,他都是稳赢不输。
而且不费吹灰力,就能除掉燕未勒跟萧景宸,锦国世子如若有个什么不测,锦王便会彻底跟陛下撕破脸皮,少了燕家,四方动荡,盛京就没人能与他抗衡!
还有那个诸葛明珠,留着始终是个祸害,虽然因为她,奇渊变得不一样了,但是就算是燕未勒死了,她也不能进他们洛家的门,这样会毁了奇渊,令他一生受人非议跟嘲弄。
只要得到天下,要什么样的女人会没有,相信时间一长,奇渊就会忘记。
阮大学士看着笑得诡异阴狠的洛中行,心中自是已经明了,劫官粮的事他有参与,只是这食疫,想不到也是洛中行下的毒手,当真是灭绝人性,也太过阴损了,令他心头不由一紧,生出畏惧。
以前太小瞧他洛中行了,虽然他位及丞相,但是他也不差,女儿是后宫唯一拥有妃位的嫔妃,地位尊贵超然,这几年便让他有点飘然不知所云,还以为跟洛中行也算个旗鼓相当,如今看来,差得还远,背后不知道有多少势力,是他连边都没沾从未知晓的。
骆汶滨被小太监领到了御书房,这是他入朝以来第一次来这里,听父亲说过,陛下不喜传诏臣子进书房,也不喜处理繁杂的政务,身子骨又弱,听不得什么烦心的事,所以朝政才会把持在洛中行手里。
可虽只有短短几次交接,他也感觉得出来,陛下他不像传闻中那般无用愚笨,如果不是,那他是不是一直都是在伪装,伺候想要除掉洛中行,这样大胆的猜测,令他心惊。
“微臣参见陛下。”低垂着头行礼,骆汶滨只觉得手掌心生出细细的汗珠来,明明没有抬起头,却莫名能感受到那股子寒冷的锐气,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谁发出来的,以前觉得燕大哥就够冷厉,而这位皇帝更是有凌驾于燕未勒之上的气势,是天生由来的,只是在人前却刻意的隐藏了起来。
“你起来吧,不必拘谨,就如以前在天香楼里那般说话便可。”云焕提笔批红完奏折放置于一旁,脸不如平时那般温和,散发着一股子冷冽,像是寒冬腊月里的冰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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