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亚菲倒很佩服韩林。
他并不善于言谈,不论是鸡毛蒜皮般的家庭琐事,还是乱七八糟的夫妻争执,都喜欢他出头到场。
而原来在这区里擅长撮合家务事的是王麻子。他知道的多,话贫也很幽默,有时却过了头碰到了人敏感的神经,把事给搅和成了大事,本来两口因睡觉打鼾吵了架,他一调解最后要分居离婚。
林亚菲心想,艺术家并不是精神偏执。
这天一大早她来到公园里晨练。王麻子正领着一群大姨大妈跳舞,那鼓儿砸得是奇响。林亚菲觉得乱得慌,不便跳街舞,便在公园里散步。
她在松林里闲走时,竟碰到了柳丛丛。
柳丛丛正在站禅功中的桩功,稳重如山还真种气势逼人的感觉。林亚菲知道这本是套养生功,但达到较高的境界却是可以搏击的硬气功。
见林亚菲走来,她的第二步已练完,收了功迎上前来。
“林姐早。”
“丛丛呀,我怎么总觉得这气功好像是男人的事儿。”
“不是的,气功本身就讲阴阳,怎么会是男人的专利呢。我在有生之年寻个恰当的时候,一定要读上两到三年的佛教学院。”
“还不如上个体育学院提高一下自己的素质!”
“这有质的不同,常人练力增强优质,这对部分人群是不错的;但气调理则是营卫结合,还能走到挖掘潜力和优化体能的效果,达到一般的程度你就会发现,场物质与场效应的玄妙之处”
“你以前不是在山下练么?”
“这几天风大。而那吴碧伦总会跑步经过我站桩的地方,他一出现我感觉要出偏。”
林亚菲这才知道,柳丛丛现在处的环境同不少电视上的情节是一样的。李华正品行好能闯能拼,柳丛丛的美丽温润无边,两人应该是绝配!可现在又蹦出来一个飞天蜈蚣吴碧伦!
“丛丛,你还时常到公园里来练功吧。”
“天气转好以后,我再到山上去。”
“不可。你在山上参禅入静,那蜈蚣围着你一圈一圈地转,倘若他万一发了情……”
“葛灵飞是他的天敌!她几乎全天候的保护我的安全。再这吴碧伦挺能折腾,可胆儿不大。再啦,我与吴碧伦已把话明,他去山下跑步应该是巧合吧。我再换换地方,到陵园那边去。”
林亚菲心想:这些几个年轻人的爱昧关系跟洋葱一样。
那吴碧伦虽然人很机灵,但缺乏庄重,走起路来宛若重心不稳的驼鸟,而且整个脊柱不停地做曲线运动,像条飞天蜈蚣。冲那感觉怎么能与柳丛丛这水仙般的丽人儿同床共枕,在一口锅里吃饭呢!
“丛丛,我以前做主持人时曾主持过不少的金牌婚礼,你与华正那感觉是天生一对、地造一双,这个中间的月老我来当!”
柳丛丛有些吱吱唔唔,脸变得像春天的桃花,俏不争春又独具风韵。
林亚菲见了又增添几分信心,心下便想寻机会把两个人撮合到一块儿。
刚才柳丛丛一时语塞,并不仅仅是害羞,她本有着郑重其实的话要,但又觉在林亚菲面前有些弄斧耍刀之嫌。
她想的是缘份。
缘份是巧合的注定,也是爱萌发的同步。但她与李华正似乎都还没有那种爱的喝求,更没有对爱的狂热。所以静静地等待或许是最忠恳的方式。柳丛丛觉得缘份不是争取来的,而是上天会安排一种空间,或是一种心境,让两颗心粘在一块。
但是李华正是怎么想的,柳丛丛还真不清楚。为了避免自己穷折腾瞎想象,她还是想看一下李华正的底牌。
周二是酒店较为清闲的时间,客人不会很多,而大大的会一般安排在周一。她来到李华正的办公室送仲秋礼盒销售方案。
李华正正在电脑前浏览网页,他习惯于看新闻趣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