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碧伦感觉这话怎么回答都不行,她那敏感的神经对他的一切带有腻烦心理,但必须再次澄清前前后后的事实。
“原因我已经过了,面厨房的主管是南方人,语言沟通上出了问题。我明天给他吃上两倍剂量的**,然后把他扔进猪圈里!”
“他进猪圈,你去狗洞!”
吴碧伦见葛灵飞缩着身子,趴在膝盖上分明有些冷。仲秋后的天气明显的凉,尤其是晚上的后半夜。他把裹在下半身的毛毯解下来,来到她的身边,想给她盖上。
“去去去,别把这玩意儿裹在我身上,你钻狗洞的时候带着它。”
吴碧伦有些迟疑。
葛灵飞坐的墙角处右边是个窗户,夜气一阵阵地透过玻璃和窗帘,感觉到有些寒凉。她见他呆滞地站在身边,手里提着那块毛毯,上身只穿件花条衬衣,分明冻得直发抖。
见了这种情形她心就软了下来,那种敌视也淡化了。
她不经意间看到他穿着的内-裤,前面裆部绣着一个虎头,还有两个字:威猛!她的心一下子又提了起来,血管里的血又一齐涌向了脑门:
“你别穿着这种内-裤在我面前站着,看了那绣着的虎头,我脑门胀,拳头痒!”
“这不是我买的,是南方厨师送的。一百多块呢,纯苏绣中的手工技艺!”
“呸!玷污艺术!”
吴碧伦又回到自己原来的地方坐下,把毛毯搭在自己的腿上。
他这才想起看手机短信,是黛悦俊一时前发过来的。
第一封短信:
您的长裤在门口放着。我见那裤子在房间门前的天花板消防喷头上挂着,我找了梯子往下取的时候,失足摔了腰,只好自己回来休息。在那千手观音面前你万不可多话,她的神经平常就处在亢奋状态,现在可能已短路,你就把自己当做还在吃奶的孩子,惟命是从。
第二封短信:
我现在突然觉得,命门、膻中及天门几处大穴疼得厉害,需要静养多天,不想见任何人,但作为兄弟我已尽力啦!
吴碧伦关了手机,心里骂道:鬼才相信你,不过是逃避责任,生怕千手观音找你的麻烦!
他打开门摸到自己的长裤,心里还是十分感激。他现在最需要的就是这个,倘若这裤子仍挂在消防喷头上,让员工知道了,他得把脸往哪里放。
“吴碧轮,你穿上衣服塔麻地也倒像个人……还打什么领带呀,心我气不顺,把你给擂死!”
吴碧伦忙把领带又解下来。他来到楼下的厨房里,做了一大碗什菌鸡汤,端到楼上,搬来一个椅子,把汤放在上面。
接着又回到厨房里包馄饨。
天蒙蒙亮的时候,他把一碗鲜虾馄饨又端上楼来。见葛灵飞把馄饨吃完,他纠着的心方松动了些。
他要送葛灵飞下楼,她拦住他:“你别送我!看你这幅神情和举止,让人一见就知道,肯定做了不地道的事!”
吴碧伦忙回到房间里收拾卫生。
第二天他就去葛灵飞那里干活,收拾她宿舍里的卫生。
早上不能太早晚上不能太晚,掌握好时间。
见她房间的窗子是铁的,换成塑钢的,又在她的门口装上无线网络。
这天他从柳丛丛门口走过,柳丛丛在宿舍里吃面条。
“吴总呀,这些天你们都神经兮兮的,你来默默无语地干活,她整日不声不响地工作,我感觉仿佛回到了二十年前的纯情时代。”
“听,她命门、膻中及天门几外大穴疼,所以我来帮帮她。”
他把黛悦俊那慌话借用了一下。
“哈哈,还找这种专业性的理由。今天我做的麻辣面,你来一碗?”
“我这一辈子也不会再吃麻辣面!”
柳丛丛不解,但见他那怪里怪气的样子,便没有再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