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林亚菲即要把营销工作做好,又要处理一些闲杂事情,有时想一天下来忙忙碌碌,真正工作的时间不过两三个小时。
其余三分之一精力用于闲聊,三分之一的心思勾心斗角。
这是国营酒店的时间及精力分配公式。
她从心里对这些东西很鄙视,早上把一天的工作布置下去,然后去走访客户。
她连续拉来了两个单位的年终春节联谊会,其中那岱山商场的联谊会在酒店里的住房及餐标都很高,而且与会的二百人每人定制春节礼盒。
林亚菲心里十分高兴,天天泡在外面,拉会议跑客户。
小叶子琢磨那数字,一个礼盒提成是三十块钱,菲姐儿单这礼盒就是六千块呀。
她也要出击一下子,在外面连续跑了三天,下午回到店里。
她推销出了十个礼盒,还拉来一个小型婚宴。
林亚菲向她问个仔细,十个礼盒都派对给她对象的亲戚啦:表姐表弟表舅表姑表姨,每家两个,不买绝交。
第二天,酒店里准备接待小叶子拉来的婚宴,林亚菲巡查的时候店里的保安正准备点放鞭炮。
林亚菲想到婚宴只有两桌,忙给小叶子打电话问个究竟:〖≥,
“小叶子,婚宴是两桌吗,怎么会呢。”
“没错,两家想坐到一块好说好散,是个两桌离婚宴!”
林亚菲听了觉得稀罕又好玩儿,现在人们的心灵那是一个字,亮啊,不信可以上网上看一看,在大街上也经常遇到,有很多事儿谁会相信是人做的?
那一千年前的王安石看上了他的儿媳,到现在人们吵架时还经常使用扒灰头三个字,成了老不要脸的代名词儿。
火红的鞭炮噼里啪啦地响起来,还有双响炮,酒店每次接待婚宴都免费鸣放鞭炮,但林亚菲一下子响起一个要命的问题。
她赶忙跑到酒店前的停车声好空地上,冲着那点放鞭炮的保安大叫:
“赶快踩死,今天是人家离婚小聚,放鞭炮不是看热闹上快吗!”
两个保安去踩地上的两挂鞭炮,可是就是踩不死,林亚菲心急如焚。
往年春节前总有几作坊发生事故,将几大间屋轰成平地,这烟花制造厂与个体作坊一直没做过广告,但几乎每年都要轰轰轰来上几声,这本身就是铁的广告。
但造成鞭炮后却不尽人意,有不少的哑巴炮,而今天这鞭炮怎么这般好?
林亚菲见几个保安齐上,这散落的鞭炮已被扼制住啦。她引了餐饮部经理和另外几个管理人员,走进大餐厅给客人做解释。
她们跑进餐厅,男女双方的人正聚集在餐厅里,准备掀桌子。
“我们这就离婚,你们放鞭炮庆贺,咋的啦。你们就是婚庆公司也不能这么露骨呀,若天下人至少离上一次婚,你们的收入就翻一翻,是这个理吧?”
林亚菲上前委婉解释,然后又拿来两个礼盒,男女双方这才平静下来。
这天中午林亚菲走访客户回来,捉见一辆豪华越野车,好像是谢丽云开的。
元旦前她们通过电话,那时她还在学车,刚才过去的那车与她说的是同一款车。
林亚菲想追上去看看是不是她,刚上路竟这般威猛。正要加油门发现前面堵车,她正纳闷下午的四五钟点,怎么会堵车呢?
凝眼注目一看,谢丽云那车与前面的一辆破车追尾,堵塞了马路。谢丽云可能是紧张,先从车里走出来的是宋西亮。
他冲着那辆小车喊道:
“前面没车怎么踩刹车?开碰碰车玩呢!”
话音刚落从车上下来两个青年人,前面是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剃着左右黑白分明的阴阳头,后面的三十多岁的男人则扎着根小辫,故意瘸着右腿。
“喂喂喂,是人开的车吗?这种新车让猪来开,真可惜啦!”
“你说的是人话吗?我怎么听像是猪在叫。”
而谢丽云仍惊魂未定,走下车来抓着宋西亮的胳膊,仔细端祥两个人都不是靠劳动吃饭的,而那三十多岁的大冬天里只穿着单衣,还撸着胳膊,一只手腕上是个忍字,另一手腕上绣着只王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