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她的这个表情,东方迷什么都明白了过来,心,有些抽痛,笑不出来,一丝莫名的泪光,又在眼里一闪而过。
两名便衣警察,并不想影响这个媒体都十分关注的音乐比赛,对视一眼,手上暗暗的用上力,很不客气的将他从热闹绚丽的现场低调的带走。
快要走到比赛大厅的最后一排时,东方迷竭力的定住了脚步,用劲的转身看向还没有走下舞台的女人,眼睛,忽然变得模糊,“让我看完这场比赛。”
他的声音不大,可就是有震撼人的威力,容不得拒绝。
两名便衣警察互看一眼,最终允许了。
莫含雅的目光一直注视着他,哪怕看到的,只不过是一个背影。
在他转身看向舞台上的自己时,她的眼睛模糊得一塌糊涂,深吸一口气,看着他的脸,拿着话筒,有些哽咽的说:“有个男人曾经问我,为什么每次比赛,我都唱伤感的情歌。我当时没有告诉他,我说,等我拿冠军的时候,我会告诉你的——我现在就告诉他好了,亲爱的,其实,我想唱欢快幸福的情歌的,可是,你给我的快乐,给我的幸福,都裹着剧毒——真的很抱歉,那天我在办公室里偷听到了你的话——今晚过后,你不用再对我伪装,再跟我演戏了,这会很累。”说完这些话,她决然的别过头,缓缓的走下舞台,离开他复杂的视线。
“……”东方迷说不出一句话,站一会,面无表情的缓缓转身,“走吧。”
有位便衣警察好像看上瘾了,看看华丽的舞台,有些不解的说:“比赛不是还没有完吗?”
“我已经知道比赛结果了,她就是冠军。再看下去,只是浪费时间。”他严肃客观。
听他这般说,两名人民警察也没有脸不走,一左一右的架着他,大步的走出喜庆热闹的比赛现场。
这个晚上的比赛结果出来了,呼声最高的莫含雅,毫无疑问的成为这次大型音乐比赛的冠军。
她站在舞台上泪流满脸的微笑,对着镜头哽咽的说出得冠感言,“千言万语,我说不出,只想说一句,爱我的人,谢谢了,伤我的人,谢谢了,是你们,让我成长。”
这个晚上,她没有回别墅,接受媒体记者的采访后,立即坐车回了a市的老家。
翌日,东方迷被警方逮捕拘留的消息传遍全国,警方有足够的证据证明他与好几次重大案件有关,已开始起诉他。
东方迷被捕后,吴浩、晓五、阿毅等人纷纷逃到了国外。
莫含雅夺得xx电视台音乐比赛的冠军,已是家喻户晓了,不知是谁报道了她是警方的卧底,爆料是她冒险窃取了东方迷的罪证,才让东方迷入狱的事件后,她的名字更是响彻大江南北,大红大紫。
一两个月以来,可谓满城风雨。
莫含雅拒绝接受媒体采访,回到a城的家后,几乎从不出门。
某天,她在报纸上看到了审判东方迷的日期,从他被抓的那刻起就从不曾好受过的心,剧烈的痛。在那一天,她去了t市,戴着墨镜,坐在了旁听席的最后一排。
开庭了,戴着手铐的东方迷被两名身穿警服的警察带到了接受审判的被告席上。
他的头微微低着,英俊的脸上,长出了些许胡渣,显得有些憔悴又疲惫,但神情,却很平静,没有看庭上为自己全力辩护的金牌律师,也没有看旁听席上的任何人,身上高贵的王者之气,依旧有,只是消减了一分而已。
看到他的那刻,莫含雅掩藏在黑色墨镜下的美丽眼睛,就已经朦胧了。
她的眼睛,一直看着他,看着他那以前不曾有过的憔悴疲惫、不修边幅的俊脸,心,一阵阵的隐隐作痛,渐渐的后悔,自己不该让他处于这样的境地。
东方迷或许并没有想到她会来听庭吧,整个过程中,那双疲惫了、有了些红血丝的迷人眼眸,一直没有往旁听席上看,只平静的听法官怎么说。
两个小时后,判决定了下来,判处他十年的有期徒刑。
十年?一个人的一生中,有多少个十年?
听到这个结果,莫含雅眼里的泪,再也包裹不住了,大颗大颗的往脸上滴,在他快要被警察带离法庭的时候,猛然的站起身,看着他的身影,不管不顾的叫喊他,“迷……”
含雅?
听到她悲伤无比的声音,东方迷顿时一愣,随即死死的定住脚步,快速的转身看向旁听席。
刹那之间,他,看到她了。
即使她戴着墨镜,他也能一眼就认出她,猜测她那双亮晶晶的美丽眼睛,一定哭得又红又肿。
通过她掉在脸上的泪,他肯定的得知,她的心里,始终是有自己的,即使是她让自己深陷牢狱之灾,即使,她将会让自己一无所有,一想到她对自己的那份真的爱,心头,什么怨恨都化为乌有,唇角高高的一扬,对着脸上满是眼泪的她,露出一个灿烂自信、又有着深远意义的迷人笑容,然后大声道:“宝贝,等着我。”
他的这句话,听得全场人哗然了起来,看看他,又看看戴着墨镜的莫含雅,纷纷交头接耳的议论起来。
“……”莫含当时就愣了,还有点懵,想大声的问他问个明白时,才知,他已经被警察带离了自己朦胧的视线。
她不知道他那个迷人的灿烂笑容是什么意思,或许是因为做贼心虚的缘故,听到他的那句话,她的第一反应就是,十年后,出狱的他,肯定是要找自己报仇吧。
她想,一定是这样,但是,已经觉得无所谓了,反而有些期待那刻的到来,带着泪光,对他离去的方向会心的一笑,“呵7e迷,我会等你的。”
…
从法院出来,莫含雅的心,微微的轻松了一些。
这个时候,已是春天最美的一段时节,她望望头顶上湛蓝的天空,摸摸自己微微隆起来的腹部,心思幽幽的走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之中。
经过一家医院时,她停下了脚步,不过只是抬头看一看,站了一小会,就离开了。
过去的两个月里,她曾去过几次医院,想把腹中的小孩打掉的,可是最终还是不舍,一次次的打消了那个念头。
她,还是想生下自己和他的小宝贝,即使他,不爱自己,即使他,会坐十年的牢。
…
东方迷的案件,影响了许多的人,他的黑道身世被调查出后,他同父异母的姐姐西安琪曾经涉黑的背景也被牵连出来。
西安琪在娱乐界树立起来的良好形象,瞬间毁于一旦,为了躲避麻烦,在吴浩等人逃到国外后不久,也去了国外避风头,暂别了娱乐圈。
多家娱乐公司都想将莫含雅纳为旗下,常常派人联系她,或是到她家登门造访。
莫含雅曾经也有当歌星的梦想,可是事到如今,想到东方迷的事,加之自己又怀了他的孩子,决定把孩子生下来后,她已经没有那个心思了。
她没有将自己怀孕的事告诉莫妈妈,不想让莫妈妈操心,在肚子快要骗不过人们的眼睛时,撒了个谎,一个人只身去了一个陌生的城市。
她在一个僻静的地段租了一个一室一厅一厨一卫的房子,手里有那次音乐比赛所得的奖金,节约一点,日子还勉强过得去。
某日,她去菜市场买了一条活鱼回来,正在厨房准备自己动刀杀鱼时,响起了敲门声。
‘咚咚咚7e咚咚咚7e’
那敲门声很大声,敲门的人,想必是十分的急躁。
她觉得奇怪,自己并没有将现在的这个地址告诉过任何人啊,谁会这么的急着找自己呢?
犹豫一会,她围着围裙快步的走出厨房。
到了门边,她并没有立即打开门,为了安全起见,而是谨慎的看了门眼。
“呃?”透过门眼,她看到了两张各有千秋的年轻俊容,惊讶极了,因为他们就是她很久都没有见过面的东方欲和东方望。
怎么办?怎么办?
他们来得这么的突然,她一点准备也没有,一时心慌意乱,手脚无措的立在门边,根本不敢去开门。
“老女人,快开门,我知道你在里面。”东方欲的声音,十足的凶恶。
“丑八怪,这个时候还当什么缩头乌龟啊?再不开门,就把你的门给拆了。”东方望的声音,阴柔歹毒,让人听了,心惊胆寒。
两兄弟又是敲门又是踢门,嘴里还恐吓般的嚷嚷着,莫含雅更不敢开门了,心想自己若是在这个时候开了门,他们冲进来,说不定会立马了解了自己。
忽然,门外安静了下来。
咦?怎么突然就安静了呢?
她疑惑忐忑,倾倾身,再次看向门眼。
这一次,她没有看到他们了,心想,或许是他们以为自己没有在家,所以走了吧?
这样一想,总算缓缓的松了口气,拍拍胸口,慢慢的朝厨房走去,哪知刚走几步,就听到有人敲玻璃的声音,
‘嘣嘣嘣7e’
那声音是从窗户那边传来的,她缓缓扭头,朝那里看去,“啊?”一刹那,她看到了窗户玻璃外的东方欲和东方望,见他们凶神恶煞的敲打玻璃窗的样子,刚刚缓和下来的心,猛地绷紧了。
“老女人,你愣着干嘛?快点把窗子打开啊。”东方欲一边敲窗,一边横眉怒眼的喝嚷道。
“丑八怪,你想挨揍啊?”东方望泛蓝的迷人眼眸里满是寒光,一手拉着挨近窗户的树干,一手朝她做出要出击的拳头,“快点把窗户打开,让我和哥哥进去。”
他们的言行举止,忒像土匪强盗,蛮恐怖的。
莫含雅开始恐慌,像是丢了魂一般,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看着他们。
“呃,靠。”见她成了个木偶,东方欲是怒不可遏了,手握成拳,猛地打响玻璃窗,‘乒乓乓乓’的一阵脆响,不顾流血的伤口,快速打开窗户强劲的跳进屋子,三步并作两步的窜到她面前,伸出那只流血的手,一把抓住她的衣服领子。
东方望紧跟着翻过了窗,箭步的走了过去,愤愤的骂道:“丑八怪,你以为不开门不开窗,我们就进不来了吗?”
莫含雅一阵心悸,低低头,看到东方欲受伤流血还抓着自己的衣领子不放的手,紧张的担心道:“阿望,你的手受伤了,你快放开我,我去拿布条帮你包扎。”
闻言,东方欲坚毅的嘴角冷冷的一扯,“老女人,你少***虚情假意了。”
“老奸巨猾的老头子都被你送到监牢了,当初真是小看你了。”东方望在这时一边愤恨的说,一边抬起一只手,用力的抓紧她披散在后的乌黑长发,“哼,心思成熟,又会耍手段,你行啊,好一个警方的金牌卧底,骗过了我和哥,还骗过了老头子,你现在把老头子送进了监狱,把我们东方家害得这么的凄惨,满意了吧?”
一说起东方迷的事,莫含雅就无话可说了,想解释点什么,可又觉得,现在的这个状况,自己可能越解释,就越乱,索性什么也不说了,眼泛泪光的别过头,不去看他们怨恨愤怒的脸色。
“为什么不说话?”她沉默,东方欲心头的怒气更大更多,抓着她衣领子的手,使上劲,另一只手,捏住她的下巴,让她与自己对视,“你都不跟我们解释点什么吗?”
她竭力的忍住眼泪,苦涩的淡淡一笑,“我……没有什么好解释的。我是警方的卧底的事,我窃取你们爸爸犯罪证据的事,铺天盖地的报纸上,已经报道得很清楚了,我相信,你和阿望已经看得很明白了,我没有必要再说什么。”
“呵呵呵呵。”扯住她秀发的东方望忽然妖妖的笑出声,但那笑声,很快的戛然而止,随即神情阴冷的睨着她的脸,“丑八怪,亏我们当初那样掏心掏肺的对待你,你……太***可恶了。呃,最毒妇人心,这话果真不假。”
头发被他用力的扯着,莫含雅疼得皱紧了眉,听到他骂自己的话,心里百般难受,眼睛里的眼泪,越积越多,险些掉落,“呃,东方望,好疼,放、放开我的头发。”
“**,这样你就疼了啊?”东方望正在气头上,她越是这样说,他的手就越是用上劲。
东方欲在她的正前方。
他能将她的神情清晰的看到眼里,见她疼得快要哭出来的样子,那颗冷冷硬硬的心,有些不忍了,“弟,放开她的头发,你真的把她弄疼了。”
“哥,她欺骗我们,欺骗老头子,让老头子进监狱,害得我们也要东躲西藏的,你还心疼她啊?”东方望有些不能理解的气道,嘴巴上虽然这样说,手却立马的松开了,不自知的用心疼的眼神看了看她难受的表情。发现东方欲的手还拽着她的脖子,又鬼使神差的急声说:“哥,你这样的拽着她的脖子,她也会很疼的,你没有看见她快哭出来了吗?”
东方欲一脸冷怒,听他这么说,却很快的放了手。
莫含雅这才好受了许多,“咳7e咳7e”咳嗽几声,大口大口呼吸几口新鲜的空气,看看东方欲还在流血的手,忍着眼泪大步的朝卧室走去。
两兄弟对视一眼,立即脸色紧绷的跟上。
“你别想逃。”东方欲霸道的声音。
“你想去哪?”东方望冷邪的声音。
莫含雅没有说话,进来卧室,找出一条纱布和一瓶药水。
看到她找出的东西,两兄弟都明白了过来,难听的狠话,通通的咽在肚子里。
“坐下来。”莫含雅指指自己的床,对东方欲温柔的命名道,“我给你把手包上。”
东方欲的脸色依旧难看,想了想,还是听话的坐到了床沿上,伸出手来让她为自己处理伤口。
此时,东方望一脸不悦的依靠在旁边的墙壁上,两手抱着胸,看看她细心为东方欲包扎手上伤口的动作,便目不转睛的盯着她比以前瘦了些许但依然漂亮美丽的脸,沉默片刻,情不自禁的带点担忧的疑惑问道:“丑八怪,你是今年音乐比赛的冠军,又是把我们老头子送到监狱里的大功臣,已经是响当当的名人了,怎么会一个人在这个破地方过这种清贫的生活啊?”
莫含雅没说话,只是顿了顿动作,平静的看了他一眼。
“喂,我在问你话耶,回答呀。”东方望有些不耐烦。
“告诉我们原因吧。”东方欲在这时低沉的说,黑曜石一样的迷人眼睛,近距离的看着她的脸。
“我没什么好说的。”有些话,有些事,她不想说太多,包扎好他的手,抹抹眼角差点掉下的泪,转身朝外走。
“你别想跑。”东方望手一伸,气恼的紧紧拉住她的臂膀,“给我们说清楚,为什么把老头子送进监狱后,要跑到这个鸟不拉屎的破地方来?你知不知道,为了找你,我和我哥跑了多少个城市吗?我们活了十八年,从来没有这样的累过,苦过,为了你,我们算是把所有的酸甜苦辣都尝尽了。”
她眼里的泪,再也忍不住了,眨眨眼,眼泪一连串的掉落在脸上,“你们以为,把他送进监狱,我很开心吗?你们以为,被人欺骗,受到伤害的,只是你们吗?”
“你、你什么意思啊?”东方望一头雾水了,看到她伤心落泪的脸,心头一阵慌,一阵急,“含、含雅,你别哭好不好?我、我没有打你啊?我也没有对你说重话。”
她的眼泪,还是流不止,“我……是真的爱他,可他,呜呜……却一直都在骗我,一直都在耍我,把我当傻瓜,不珍惜我们之间的情,也不珍惜我们的孩子。”
孩子?
这两个字,对两兄弟来说,绝对是一个非一般的敏感词。
听到最后的那句话,两人同时的看向她的腹部,猛然注意到她腹部的变化,都惊讶的睁大了一下眼睛。
“你怀孕了?老爸的?”
“你怀孕了?是老头子的?”
她不否认,流着泪的走出卧室,到厨房,胡乱的摆弄买回来的那条活鱼。
那条鱼的生命力还极强,在她准备拿刀背砸自己头部的时候,奋力的跳出了她的掌控中,跳到大厅的地板上,拼死的扭摆着身体。
听到声响,两兄弟立即疾步的走出卧室。
两人没有看到地上的鱼,只看到莫含雅拿着一把铮亮的刀从厨房里凶悍走出来情景,顿时一惊。
东方欲:“莫含雅,你要干什么?你冷静点。”
东方望:“含雅,你别冲动,有话我们好好说,快把刀放下。”
莫含雅看到他们有些惊恐的表情,听到他们说话的语调,自是知道他们误会了,瞬间忍俊不禁的一笑,抬手指指在不远处的地上垂死挣扎的鱼,“你们别一惊一乍的,我杀鱼而已。”
两人顺着她所指的地方看去,恍然大悟。
这个时候,已经是下午的六点了,刚才那忍俊不禁的一笑,莫含雅的心头悄然的晴朗了些许,看着他们俩没有发生多大变化的俊脸,淡笑的问:“你们有没有饿?”
“有饿。”
“有饿。”
两兄弟一口同声的回答。
“而且是很饿很饿。”东方望撅撅嘴,抱着肚子一脸委屈的补充道,“我和哥今天从a城跑到这里来找你,早饭没吃,中午饭也没吃,都快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她暗暗叹叹,隐秘一笑,“既然这样,那你们两个就把那条鱼给杀了。”说完,将手里的刀递向他们。
两兄弟看看她递来的刀,又同时扭头看看地上扭摆的大活鱼,表情有些怪怪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谁也不去接过那把刀。
“喂,你们不愿意吗?”莫含雅疑惑了起来,也气恼了起来。
东方望睨着她的脸,有些不好意思的小声道:“含雅,我没有杀过鱼。”
“哦。”情有可原,莫含雅立马看向东方欲,将刀递近他一分。
东方欲很无辜的眨眨眼,“你别看我,我信佛,不杀生。”
“……”她无语了,恍然记起他们曾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大少爷,这才不再为难他们,知道要想吃到鱼,只有自己动手,于是拿着刀一步步的朝着地上的那条鱼走去。
“含雅,我学着杀鱼好了。”
“含雅,我破例杀一次生就是。”
在她快要走近那条鱼时,身后的两兄弟同时的开口说话。
闻声,莫含雅偷偷的笑了。
他们的心里面,仍旧是有她的,担心怀孕的她,杀鱼时会被累到,伤到,话一说出口,立即走向她,一人拿过她手里的刀,一人捉起地上滑溜溜的鱼,手忙脚乱的跑进厨房……
两兄弟全程合作,相互配合,动作虽然笨拙,最后也总算是把那条大活鱼给杀了,在莫含雅的指点下,刮了鱼鳞,将鱼肉切成了片状。
这是两兄弟有史以来第一次在厨房劳动了,在莫含雅的陪伴下,做得还不亦乐乎,弄好了鱼,还争抢着洗菜等,小小的厨房,时而传出他们激动的声音,往日的忧愁渐渐散去,换得温馨快乐的感觉。
这个晚上的晚餐,虽然只有一钵水煮鱼和几个小菜,他们却吃得特别的开心,眼角眉梢,都隐隐含笑,嘴上没说什么,却也将喜悦重逢的气氛表达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