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锦轩一走上教育岗位,就遇到了三个问题:一是学校领导让他这个初出茅庐的年轻教师当全校最乱的慢班——高二(4)班的班主任,二是他与高芬芬的爱在发展,但婚事却遇到了麻烦:既遭到了她家人的坚决反对,又出现了一个很有背景的情敌,三是他班上一个比高芬芬还要清纯漂亮的女学生很快就暗恋上了他。【】
对一个刚刚踏上工作岗位的年轻人来说,这是三种严峻的挑战:一种是工作上的挑战,要是首战不捷,出师不利,就会影响他的发展前途;一种是婚姻上的挑战,要是不设法突破各种阻力,这段保持了六七年的爱情就会夭折;三是感情和作风上的挑战,如果与那个绝**生的关系处理不当,就会铸成难以弥补的大错。
而这三种挑战几乎是同时进行的,象三个堡垒挡在他前进的道路上,考验着他的意志、智慧、品行和能力。
这天,他到分配的学校去报到。走到校长室门口,他见一个头发花白的老教师端坐在桌前,正写着什么,就大声说:“许校长,你好,我叫李锦轩,是新分配来的。”
“哦,李锦轩,进来,坐。”林校长放下手中的笔,站起来迎接他,“好英俊斯文的小伙子,啊?”
“这是我的报到通知。”李锦轩不卑不亢地走进去,在靠窗的那张长椅上坐下。校长室里很简陋,白灰抹墙,水泥地面,与一般的教师办公室没有什么两样。东西两边靠墙各放着两张办公桌,办公桌的后边有一排老式文件柜。唯一不同的是墙上挂着一些奖状和锦旗,正校长许智昌的办公桌上顿着一部老式电话机。
许校长热情地给他倒了一杯茶,笑吟吟地说:“我在工商局里看到了你的档案,很优秀,在大学里就发表文学作品了,所以我把你抢了过来。本来,局里要把你分到一所乡中去。”
李锦轩一听,懂事而不失幽默地说:“那就要谢谢许校长了,你成了我踏上工作岗位后的第一个伯乐。”
“哈哈哈。”两个人都开心地笑了。
他们寒暄了一会,有一个副校长走了进来。他还没坐到自己的位置上,许校长就对他说:“刘校长,他是我从局里要来的南师大高才生李锦轩。我想,高二(4)就让他当班主任,你看怎么样?”
刘校长上上下下打量着李锦轩,有些不放心地说:“你定了,就行了。不过,他刚毕业,没有当过班主任,不知行不行?”
“试一下吧。”许校长果断地说,“行不行?只要几个星期就知道了。”
坐在一旁的李锦轩心里“格登”一沉:让我带慢班?可是他稳住自己,没有吱声。在心里对自己说,这是许校长对你的信任,你不能推辞!再艰难,也要把它带好。
我国拨乱反正时期首当其冲的,是文艺界和教育战线。而教育战线又是涉及面最广影响最深远的领域。从一九七七年恢复考高度以后,全国各地很快就掀起了一个高考的热潮,几乎是全国动员,全民参与,一切围绕高考指挥棒转,升学率成了衡量一个学校好坏的唯一标准。于是各个学校都千方百计提高升学率,这就出现了快班慢班这个教育上的畸形现象——片面追求升学率的应试式教育。
许多学校把成绩好有希望考取重点高中或者大学的学生编入快班,进行重点培养,乘下的学生就编进慢班。这样,慢班的难管难教程度就可想而知。这些没有了希望的所谓“差生”挤在一起,自卑失落和横竖横心里非常严重,刁而朗当甚至寻老师开心在班上制造恶作局的现象十分普遍。
他们本来成绩就差,现在又被打入另册,感到脸上无光,羞于见人。反正没有希望,他们就索性破罐子破摔。于是,就如农村里一句俗话说的那样,三好搭一好,三坏搭一坏。差生们在一个班级里,坏习气相染,臭味道相投,把班级搞得乌烟瘴气,一派混乱。当然,每个学校在治理慢班上也是竭尽全力,认真负责的。
东海中学高二(4)就是这样一个慢班。这个班成绩差,纪律乱,连老师上课也不能好好地上。班里有些匪气十足的学生,上课故意找老师的岔,自由发言,甚至乱说乱动,起哄嘲笑,弄得个别稚嫩的女教师当堂甩课本,课后哭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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