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坚持劝母亲说:“现在,她已经答应改了,你就放心去吧。【】吃一顿中饭有什么呢?”
谁知,他提着一颗心领了母亲进门,小心翼翼地对她说:“卫娟,娘来了,今天去医院检查了一下,还好。”
母亲连忙绽天老脸,笑着叫了她一声:“卫娟。”有些讨好地要跟她说话。
卫娟却象见到仇人一样,脸一拉,把头往旁边扭过去,一声不吭。
多么尴尬啊,老迈的母亲当即眼睛就湿了。颜中华也尴尬得不知怎么办好。而卫娟却还没有完,她竟然阴着脸,怒气冲冲地走到厨房里,一个人盛了饭,只顾自己吃起来,连看都不看婆婆一眼。
颜中华万分难堪,连忙盛了饭让老娘吃,可老娘哪里还吃得下啊?转身就往外走。这时已是中午时分,外面烈日炎炎,路上的行人也很少。
他赶紧追出去送娘。娘俩默默地走在路上,想想,都哧哧地哭了。
颜中华万分内疚地送母亲上了一辆农村公交车,待母亲坐定后,他说了一声:“娘,你路上,要当心点。”没说完,就赶紧转身走下去,只怕走晚了,在她面前哭出声来。
他走到车站外面,在路边蹲下来,痛苦地埋下头。
“娘,儿子对不起你啊——”他在心里喊着,就伤心得籁籁直哭。
他永远也忘不了这让人心碎的一幕。在这种情况下,他才悄悄策划出去进修,决计离开这个让他伤心不已的家,才走上了漫长的起诉离婚路。
颜中华的离婚也许算得上是当今中国最艰难最激烈代价最惨重的一种了。他还在上海一所名牌大学进修的时候,就爆发了一场离婚战争。
一天,他突然收到大哥拍给他的“母病危,请速归”的电报。他是个孝子,一收到电报,立刻就拿了行李往十六铺码头奔。没想到轮船开到江北是深夜两点多钟,他没地方去,就回到家里,想坐一会,等天亮了才乘车去乡下。
这时,他虽然与妻的关系搞得很僵,但还没有正式离婚。他太累了,想悄悄进去在外面的沙发上坐一会。可妻听见声音后,马上起来,把他拉到床上,要过性生活。
这些年,他已经养成了这种习惯,每次过性生活,大都是妻主动。她总是有本事把他的性趣调动起来,然后任他再勉强,再短促,她都能让自己达到**。
真是久别胜新婚。今晚的妻特别亢奋,他一上床,就搂住他一阵狂吻,然后把他拉上身,拉进她的门。他还没来得及动作,妻就用两腿夹紧他,身子象孑孓虫一样起伏弹跳起来。
他那东西被她的两腿夹得有些痛,就搂住她的腰不动。她却抱住他拼命扭动屁股,使劲搓着两腿,上气不接下气地喘息着,断断续续呻吟说:“卫东,我们,和好,好吗?我改,好不好?我们好好,过日子……”
颜中华被她颠簸得快要翻船,那东西也被她夹得快要断了,但还是咬牙切齿地坚持着,挺在她里面说:“只要你,讲道理,待我娘好,就行……”
在她的颠簸搓动中,他终于也达到了**。这一次,他们都得到了酣畅淋漓的满足,算得上是婚后性生活中质量较高的一次。
可他怎么也想不到,只过了两个多小时,她就摇身一变,变成了一个陌生的泼妇,在他老娘的病房里上演了一场闹剧,让他丢尽了脸面。
天亮后,他要去乡下看母亲。妻也要跟着去,目的是怕他多给钱。颜中华害怕性格暴躁喜怒无常的娇妻控制不住自己,到了那里做出什么难堪的事情来,就不让她去。她非要去,还说了一些好话。他没办法,只好让她去了。
赶到老家的乡卫生院,颜中华走进母亲的病房,只跟大哥说了一句话,事情就发生了。
他问大哥:“娘的病情到底怎样了?”
大哥就轻声介绍起来。谁知还没说上几句,站在他背后的妻就突然象发了神经一样,涨红脸大声说:“生病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南边也是医院,北边也是医院,弄进去看一看,就行了……”
他的几个哥嫂被她莫明其妙的火气弄得愣愣的,有些不知所措。过了好一会,他大哥才说:“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娘平时都是我们伺候的,生病了,你不来看一看,也不给一分钱,我们不说你什么?反倒还要吃你的话?这是什么道理?”
妻的蛮气一上来,就什么也不顾了,在病房里不怕丢脸地大叫大嚷,什么难听的话都骂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