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晗没有料到,她竟然是这种反应,温和的笑着,点了点头。
凤云轻立马掏出了自己一百万两银票,摔在了桌面上,一只手叉腰,“加你一百万两,你跟还是不跟?”
季腾渡已经脸色惨白,冷汗浃背,今天整整输了一千万两,那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沐公子,短短半个时辰,就赢走了他的一千万两。
跟的话,风险太大,而且他已经没有一千万两可以输了,不跟的话,那输掉的一千万两,就打了水漂。
他的牌不错,除非对家是唯一那张死牌,可是这几率也太小了一些。
他冷汗涔涔,犹豫不决,赌场的掌柜,大概听说了这场豪赌,立刻排开众人上前,“季公子,若是您出门没有带那么多票子,我们赌场可以先借您,只要您打了借据……”
这是京城的赌场,惯用的伎俩,只要在钱方面,握住了这些名门公子的把柄,那么以后,好处自然是大大的。
季腾渡自然明白,他咬咬牙,又摸了摸自己面前的牌九,
心里在跟或者不跟之间,天人大战,却见凤云轻好死不死的道,“借我一点,能不能借我一点,我想多追加一些,我保证赌局结束,就连本带利的一起还——”
沐晗失笑,“丫头,贪心可不是好习惯!”
凤云轻皱皱鼻子,摸着沐晗的牌九,舍不得放下,“这么好的机会,不贪白不贪,再说,赢了我晚上请你吃花酒!”
沐晗笑而不语,那边季腾渡已经有了打算,跟自家老子的前程比起来,区区一千万两,算的了什么?
他蓦地翻起自己的底牌,“我不跟,但是我想看看,你的底牌到底是什么……”
所有人都愣在了那里,季腾渡的底牌,确实好到掉渣,最后一步没有跟,真是亏了。
凤云轻够着脖子一看,嗤之以鼻,“切,你那牌还打算跟一千万两,真是……”
作死!
难怪输那么多,这种牌都能撑到现在。
不过,没有跟,她就没有银子可以赚,有些,失落呢。
沐晗微微一笑,拿着凤云轻的一百万两还给她,又抽出了一张一百万两的银票,“拿着,你的!”
凤云轻欢天喜地的接过,没有人不喜欢银子,她将银子揣好,狗腿的笑着,“沐公子,你手气那么好,不接着再赌几把?”
沐晗摇头浅笑,“累了,该回去休息了!”
凤云轻有些失落,见后面的蓝衣护卫,已经开始收拾银票,讪讪的道,“沐公子,我请你喝花酒好不好?”
沐晗回头,温和的看了她一眼,伸手抚摸她的头发,“你乖乖的回楚王府,过些天,我再去看你!”
凤云轻吓了一跳,他怎么知道,自己是楚王府的人?
沐晗看着她怔楞的脸色,微笑,拉扯她绣了楚王府标记的丫鬟服,帮她理好衣襟,“我住滦州客栈,你若是闷了,也可以来客栈看我……”
凤云轻茫然的点头,目送着仙人之姿的沐晗,缓慢离开。
季腾渡还想纠缠,沐晗身后的护卫,长剑一横,他顿时没了底气。
他咬牙切齿,恶狠狠的看着赌场的人,将牌九收拾在了一起。
一千万两银子,连对方的底牌都不能看,他输的未免心不甘情不愿。
沐晗走了,可是凤云轻还没有走,她怔怔的看着沐晗的背影,总是觉得,自己在哪里见过这白衣出尘的男子。
季腾渡上前,盯着凤云轻,“小丫鬟,你告诉我,那沐公子的底牌,到底是什么?”
凤云轻对姓季的没有好感,白了他一眼,“肯定是赢你十次八次都没有问题的,还问什么问?长的这么黑,也跟个白痴一样!”
季腾渡气结,“我已经是尊牌了,除非他是一点,至尊,才可能赢我——”
凤云轻瞠目,“你说什么?”
季腾渡咬牙切齿,“真是背到极点,尊牌也能遇上至尊!”
凤云轻冷汗如瀑,靠,原来是比点小,她,她,险些输了凤蛋蛋的老婆本。
这个沐晗,长的一副人畜无害,却也是一个阴险的主。
用一把死输的牌,利用她的无知,硬是骗的这个姓季的,白白砸了一千万两银子。
她沉浸在这惊险的感觉中,无法自拔。
从赌坊出来之后,凤云轻原本还想去别的地方溜达溜达,可是身揣两万百两银子的巨款,她实在是怕被人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