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璃屏住呼吸,定定的看着蓝霖,但是蓝霖说到这里,忽然顿住不说了。
阮璃着急起来,“果果还在小月的手中?她不肯放了果果?”
蓝霖摇头,皱着眉头怜悯的看着阮璃,低声,“不是,小月已经抓住了,现在押在天牢,随时可以伏法!”
阮璃呼出一口气,神色顿时放松起来,“那果果呢?她被抓住了,可是果果没有救回来?是不是她见处境危险,所以将果果卖给了人贩子?”
这是她想到的,最坏的结果了。
蓝霖继续摇头,“没有,不是这样……”
阮璃着急的跳脚,“那究竟是怎样的?果果,果果到底在哪里?”
蓝霖隐瞒不住,皱眉看着阮璃,缓慢的道,“果果,没了,那个宫女失手杀死了果果,所以畏罪潜逃……”
阮璃看着蓝霖,看着他的嘴巴一张一合,脑子里“嗡嗡”作响。
她脸色惨白如纸,仿佛没有听清蓝霖的话,呆呆的看着蓝霖。
蓝霖伸手扶住了她,着急的道,“阮璃,你要坚强一点……”
阮璃听不清蓝霖在说什么,身子一软,昏死了过去。
同一时间,行宫。
白谨躺在床上,面色惨白如纸。
身边围着的嬷嬷和丫鬟,不停的劝着白谨。
白谨郁结在胸,始终不肯喝药,嬷嬷端着药,凉了热,热了又凉。
这一次已经是热的第三次了。
白谨不停咳嗽,唇角还有尚未干涸的血迹,她倔强的扭着头,不管嬷嬷怎么劝,就是不肯喝药。
嬷嬷叹息着道,“娘娘,您不肯喝药,倒是让那些盼着三爷四爷不好的外人,心里乐了,您想想,三爷和四爷走到现在,容易吗?要不是有您这样的娘亲,三爷四爷早就被外人扳倒了!”
白谨依旧不说话,眸子里却盈满了泪水。
嬷嬷继续劝道,“俗话说,儿大不由娘,可是做娘的心,从始至终都是一样的,不管儿子理不理解,做娘的都要为了儿子咬牙坚持下去!”
白谨终于出声,哽咽着道,“坚持有什么用?他们一个两个,都觉得我是坏人,小楚不肯相信我给的地图,城城不肯相信我没有藏起果果!”
嬷嬷端着药,凑近了白谨,“娘娘,喝药吧,以后两位爷,会明白娘娘的苦心!”
白谨闭了闭眸子,由着丫鬟将自己扶起身,她从嬷嬷手中接过了药,刚刚准备喝药,外面就传来了宫女的声音。
“娘娘,禀告娘娘,小月抓到了!”
白谨手一抖,随即温和一笑,“抓到了?那果果呢?”
宫女跪地,眼观鼻,鼻观心,“死了,小月交代,她先是失手掐死了小月,这才畏罪潜逃!”
白谨的手一松,眼一黑,药碗坠落在锦被上,整个人都昏死了过去。
蓝雪国帝都的城门,近几日都守备森严,凡是单身带着孩子的女人,一律盘查严格。
夏瑜抱着病怏怏的果果,左顾右盼,她踮着脚,翘首看着城门的方向。
前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一队身穿铠甲的官兵,齐步跑了过来,不知道对守卫城门的将领说了一句什么,那将领回礼,接着转身,揭下了城门上的告示。
夏瑜觉得奇怪,回头问了一句身后的女人,“怎么了这是?”
那女人一边哄着孩子,一边不以为然的道,“还能怎么了,找人找到了呗,这些达官贵族,三天两头玩个花样,最后倒霉的都是我们老百姓!”
夏瑜撇了撇嘴,搂着果果不说话。
那女人好奇的看着夏瑜,“大婶,你今年多大了?孩子都这么大了!”
夏瑜脸色难看,气鼓鼓的瞪着女人,“你才大婶,你们全家都是大婶!”
“哼!”她从鼻子里出声,转身搂着果果,轻声哄着,“乖乖,你要挺住哦,等回到我们村子,姐姐就给你请最好的大夫!”
前面盘查的画像已经撤除,出城不在有任何限制,夏瑜带着果果,很顺利的就离开了帝都,朝着蓝雪偏远的小镇出发。
钟鼓村,福源客栈。
说是客栈,其实也就是几间空置的屋子,挂了客栈的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