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璃摇头,一脸倔强,“不要,我要吃狮子头!”
箫连城只能放下虾饺,给阮璃夹了狮子头,一顿饭,吃吃停停,足足花了一个时辰。
关键是阮璃是个不折不扣的吃货,一会儿闹着要这,一会儿闹着要那,箫连城只顾着照顾她,哪里顾得上自己吃?
夜幕降临的时候,他终于打发了阮璃睡觉。
阮璃洗的香喷喷的,躺在床上,睁着眼睛看着他,刘肥站在外面等他,箫连城想着流花,心痒难耐。
“睡觉!”箫连城呵斥着道。
阮璃鼓嘴,不肯睡觉,她嘟囔着道,“时间还早!”
箫连城不悦,“早什么早?看不见外面都黑了吗?”
阮璃生气的闭上眼睛,他坐在床边,帮阮璃掖好被角,轻轻的拍着阮璃,哄着她。
阮璃睁开了眼睛,忿忿不平的道,“我也要去!”
“你去哪儿?”箫连城拔高音量,白了阮璃一眼。
阮璃撅嘴,“我也要跟你一起,看流花……”
箫连城翻了翻白眼,“看好你自己,你给我乖乖睡觉,今天晚上我会把房门锁了,你哪儿也不准去!”
阮璃咬着筷子,幽怨的瞪着他,箫连城只当没有看见阮璃这幽怨的眼神,手中毫不停顿的帮阮璃挑着鱼肉中的细刺。
终于侍候完了阮璃,他自己也没有什么胃口,刘肥傻傻的看着他,“四爷,这位是……”
他总算看出来了,箫连城身边跟着的这位姑娘,是个傻的。
但是这样的一个傻姑娘,箫连城却将她当做宝贝一样看待,虽然有时候说话的口气不好,但是行为做事,却是无一不展现出了他对这姑娘的宠爱。
就像晚上这一餐饭,箫连城几乎没有怎么吃,全部的时间都拿来侍候这位傻姑娘了。
提起自己和阮璃的关系,箫连城叹息一声,“她叫阮璃!”
这么说,他该明白了吧?赤月京城有点地位的人,都知道阮璃是他的心上人,他这么多年孑然一身,都是因为阮璃。
可是刘肥不是京城人士,就算他是京城人士,也不会知道箫连城心中所想。
再说,赤月京城流传的说法是,箫连城因为流连花丛,不愿意被某一个女人束缚,所以这些年孤身一人,而不是他心里所想,自己情圣一般的姿态。
刘肥还是不解,试着叫了一句,“阮姑娘?”
箫连城不说话,阮璃瞥了刘肥一眼,用只有自己能听懂的声音嘀嘀咕咕,刘肥乐呵的一笑,“四爷,这阮姑娘是傻的……”
这句话惹毛了箫连城,他回头,皱眉怒视着刘肥,“怎么说话呢?谁是傻的?”
刘肥脸色一白,结结巴巴,“我,我,这,四爷,阮姑娘她……”
她本来就是傻的……
箫连城将手中的筷子一扔,拧眉说道,“白谨没有告诉你吗?我这次去灯塔村,目的就是找村子里的邬婆婆!”
刘肥呐呐的点头,“邬婆婆医术高明,据说活死人,肉白骨,连昔日里闻名天下的雪鸾宫尊主,都找邬婆婆看病,只要找到了邬婆婆,阮姑娘的病,不成问题,不成问题!”
箫连城的脸色更加难看,眸光出奇的愤怒,“谁告诉你阮璃有病啊?她不傻,也没疯,我警告你,再敢说阮璃的半句废话,我一巴掌削死你!”
刘肥讪讪,低着头沉默了半响,让这尴尬的气氛过去,半响才道,“四爷,时间差不多了,要不然,我先带你去泡泡温泉,松松骨?”
箫连城白了刘肥一眼,有些后悔答应了他,去看什么流花的馊主意,他实在不放心,把阮璃一个人丢在客栈。
刘肥看出了他的松动,压低了声音道,“那位流花花魁,我见过,跟阮姑娘长的,可是有七分相似呢……”
箫连城顿时来了兴趣,神采奕奕的盯着刘肥,刘肥继续道,“如花姑娘,可以说,是整个流花城,所有男人的梦想,那模样,漂亮的无可挑剔,眼睛大,鼻子挺,小嘴儿跟樱桃一样,笑起来又有一股子媚劲儿,声音娇滴滴的,人一开口说话,温柔的恨不得让人的骨头都酥了!”
箫连城微微一笑,“是吗?”
阮璃温柔起来的样子,那肯定是绝世罕见,连他都开始好奇,流花是怎样的一个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