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连城看着她微红的脸,就已经明白,她要说什么,淡漠的瞥了她一眼,他收回自己的手,倚在大树上,神色疏离。
蔡云喘息,有些着急的道,“四爷,您没有明白小云的意思,小云不求名分,也不求得到四爷您的青睐,只是这一路孤苦,小云不忍看见您这样,现在阮姑娘神志不清,您就算和小云有什么,阮姑娘也是不会知道的呀!”
箫连城这才回头,看着阮璃道,“你把我当成什么人?又把自己当成什么人?”
蔡云脸色惨白,摇头道,“我把您当我穷其一生都会爱着的人,四爷,我沦落到流花楼那种地方,以后不可能有好的归宿,我只想恣意的活着,爱自己想爱的人,做自己想做的事,哪怕以后只能守着回忆过活,我也心甘情愿!”
她说着,清眸闪烁出了泪花,一瞬不瞬的盯着箫连城,生怕箫连城会连这点卑微的愿望,都拒绝了她。
蔡云的身体,微微颤抖,葱白的手指又一次握住了箫连城搁在大树上的手。
这一次,箫连城没有拒绝,他任由她将自己的手,搁在自己的手背上。
须臾,他淡淡的道,“你想过没有?可能,我根本就不喜欢你,甚至,有点讨厌你!”
蔡云这种女子,他见的多了,先是口口声声除了爱,什么都不要,接下来她们会变得十分贪婪,总是试图以爱之名,绑住自己想要的男人。
其实这种女人很聪明,懂得男人需要什么,特别是他这种身份地位的男人。
不过他不是普通男人,他十四岁的时候,已经混迹风月场所,这也是为什么,他女人无数,却没有一个跟他谈的起感情。
女人一旦跟男人谈起感情,要么就彻底的绑住这个男人,要么就吓走男人。
可是显然,箫连城对于蔡云来说,属于后者。
他淡漠的瞟了一眼,搁在自己手背上的素手,低声,“纵使我这样说,你还是不愿意放弃?”
蔡云摇头,蹙着眉头看着他,固执的将自己的手,摁压在箫连城的手背上,更紧了几分。
箫连城冷晒一笑,伸手一根根掰开她的手,转身朝着阮璃的马车走去。
上了马车,箫连城发现,阮璃睡的正香,她乖巧的蜷缩在被子里,脑袋枕着自己的双手,侧卧面对着马车门口的地方。
洁白的月光,透过淡蓝的窗幔照耀进来,洒的阮璃一脸的莹白,她陶瓷一样的肌肤,在淡蓝的月色下,细腻宛如初生婴儿。
箫连城微微一笑,忍不住伸手,抚摸她的脸颊。
外面的女人,再花哨再汹涌澎拜,都抵不过阮璃的一颦一笑。
这个时候箫连城才觉得自己很坏,他竟然混账到将阮璃一个人丢在客栈,自己跑去流花楼,还好他及时悔过,不然昔日去了黄泉,他该怎么跟果果交待?
想到果果,箫连城的心,针扎一般的疼痛。
他低头用自己的俊脸,贴着阮璃的脸,绝美的凤眸,水光潋滟,片刻有清澈的泪,无声无息的滑落。
“阮璃,对不起……”他在心里,低低的说道。
闭上眼睛,脑子里满是阮璃带着果果,神采飞扬,浅笑倩兮的样子。
可是转眼,他的果果消失不见,他的世界也变得一片荒芜。
睁开眼睛,定定的看着阮璃,他低声,“阮璃,就算我混账做错了事情,你也永远不要不要我……”
钟鼓村,村长家的地窖,李二两也有自己单独的房间,自从他跟了萧临楚之后,地位水涨船高,现在,已经是村子里闻名遐迩的二爷了。
被夏瑜暴打了一顿,李二两躺在床上,哀嚎不已,旁边是村长派来侍候他的两个村姑,一左一右,帮他揉着肩膀。
他疼的哼哼直叫,心里想着夏瑜的身份,对那个带走了夏瑜的男人,十分痛恨。
长那么好也就算了,气质都跟人不同,该怎么形容?
用一句文绉绉的话说,谪仙般降临在夏瑜身边,芝兰玉树。
人家是谪仙,救了美人儿,他李二两是什么?
越想越生气,李二两捶床,“你们轻一点,想疼死你二爷我吗?”
两个村姑互视了一眼,同时松开了手,接着一只男人的手,捏住了李二两的肩膀,使劲用力。
李二两哀嚎起来,破口大骂,“狗东西,你们是故意的,你们给我等着,等你们二爷我告诉了村长,保准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