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的时候,箫连城眯了一会儿,起床就看见阮璃窝在马厩里,头上还沾着稻草,手里拿着馊掉的馒头,一口一口的啃着。
他面色难看的走近,阮璃仿佛没有看见他一般,依旧啃咬着手中的馒头。
刘肥和蔡云相继起床,刘肥觉得这事儿有些过分,他们又不缺那一口粮,一间房,干嘛把阮璃赶到马厩里睡,还给她吃馊掉的馒头,还不知道她手里的馒头是哪里捡来的。
这可怜的丫头……
箫连城面无表情的扫视了阮璃一眼,低声,“赶路!”
刘肥赶紧收拾了东西,蔡云陪着箫连城坐在马车里面,刘肥刚刚想要叫阮璃上车,箫连城就冷冷的丢出了一个字,“走!”
刘肥无奈,只能赶车,将阮璃丢在那里。
阮璃还在啃馒头,傻呆呆的看着这行人,直到马车走的无影无踪,她这才反应过来,赶紧跑出去追马车。
刘肥知道,箫连城是不可能丢下阮璃的,否则他们这一趟灯塔村之行,岂不是变成了笑话?
他将马车赶的很慢很慢,故意在等着阮璃,箫连城也知道刘肥的意思,故意将马车的帘子撩起来,看着后面。
果然,不出所料,片刻之后,阮璃赶了过来。
她风一般跑着,头上还沾着稻草,双眼通红,跑的鞋子都掉了,也不停歇。
箫连城吁了一口气,觉得这个办法还是可行的,起码阮璃现在,知道要追着他一起,而不是先前那般,让他追着她跑了。
女人啊,果然是不能惯,就算是傻掉的女人也一样,他以前就是太惯着阮璃了,让阮璃蹬鼻子上脸。
马车停了下来,箫连城知道,阮璃追上了。
阮璃红着眼睛,双手拽着刘肥手中的缰绳,又是敌意又是可怜的看着刘肥。
刘肥无奈,低声唤了一句,“四爷?”
这是在询问箫连城的意思呢,意思是,让阮璃跟着,还是继续扔了她?
箫连城紧绷的声音从马车内传来,“让她赶车,要是赶的不好,就不要她!”
刘肥让了位置,将缰绳递给阮璃,阮璃收回眼泪,深吸一口气,坐在车辕上面,接着扬鞭打马。
她的手很疼很疼,腰也跟散了架一般,生果果之后,她着了凉,落下了病根,每逢天气变化,或者湿冷劳累,她的腰都会勾着直不起来。
阮璃不声不响的赶车,到了中午,终于可以休息的时候,箫连城竟然架起了锅,煮了一锅色香味美的火锅。
蔡云觉得稀奇,“四爷,您哪儿学的这种吃法?”
箫连城得意一笑,给蔡云捞了一筷子蔬菜,“尝尝看,这是我师父教我的,我师父是个奇人,会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
蔡云纳闷,“您师父是谁?”
一定是个快要入土的老头子吧?
箫连城抿唇,想起沈亚,微微一笑,“我师父是个情圣,他喜欢的姑娘死了之后,他就走了……”
蔡云更是好奇,“他叫什么名字?您师父肯定是个世外高人!”
箫连城陷入回忆之中,继而摇头道,“不说他了,他都已经不在了,你还有什么想吃的没有?”
蔡云指了指腰片,“我要吃那个……”
新鲜的腰片,是箫连城吩咐刘肥采买的,放在坛子里腌制了一个上午,刚在火锅里一涮,蔡云吃的险些咬掉自己的舌头。
太好吃了!
阮璃听着她的赞叹声,只觉得,肚子更饿了。
她捧着自己瘪瘪的肚子,坐在马车边,靠着拴马柱,傻呆呆的唱了起来,“还没好好的感受
雪花绽放的气候
我们一起颤抖
会更明白什么是温柔
还没跟你牵著手
走过荒芜的沙丘
可能从此以后学会珍惜
天长和地久
有时候有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