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真是可笑极了,安小小问过之后也意识到了自己的白痴,她这不是公然地引狼入室吗?她的家里可容不了这尊大佛。
宋潇然说:“我今天没有地方去,要在你这里留宿一晚!”
说的比唱的还好听,安小小打心里鄙视这个男人,他说的是没有地方去,不是征求她的意见要在她家里留宿,而是要留宿,他已经下了这个命了,他从来都是一副王者的形象,连说的话都跟别人不一样。
安小小笑着说:“不会吧?你居然没有地方去?我家里小,住不下,你还是回家吧,明天一早我就会把孩子送回宋家的,你放心吧,虽然我安小小不是个男人,但是我也知道一言九鼎的含义。”
“别说那么多废话了,你信不信,只要我愿意,孩子马上就会被送回宋家的!”宋潇然今天晚上是赖定了,随便他找出什么借口,他都是不愿意的,现在他发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威胁这个女人,似乎是一件很好玩的事情。
安小小被气得脸红扑扑的,但是大气都不敢出,好不容易能跟孩子们相处一晚,她是横竖不愿意就这样拱手让人的。
“好吧,但是家里很小,可能住不下,你要有这个心理准备!”她确实是担心,她知道自己住的是什么地方,而且这里也是本市的贫民窟,像他这样的贵公子是不会来的,所以要他住一晚,不仅考验的是他,考验的也是她。
用要是开了门之后,她就迫不及待地把孩子带到房间去,留下宋潇然一个人在客厅里呆着,宋潇然听着那一声格外响亮的关门声的时候,又看了看自己今晚要睡的客厅,实在是有点窘迫了,他这不是找罪受吗?
四处看了看,这个家是小,但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一室一厅一卫,还带着一个巴掌大的厨房,确实是小的可以,但也样样俱全。
一坐在沙发上的时候,他就觉得很难受了,这到底是什么人坐的,怎么那么硬?印象中他还从来都没有在这么硬的沙发上坐过,他住的地方,他的办公室,都是清一色的国际名牌软沙发,哪像这个,根本就是用木板随便组合起来的。
也不知道安小小和孩子在卧室干什么,大家不要邪恶,他也只是好奇而已,难道她一颗心都扑在了孩子身上,把他这个遗忘在客厅里的人完全忘记了吗?
他做起了他生平最不屑的勾当,他居然趁着没人发现的时候,偷偷地走到了卧室的门边,把耳朵靠在门上,想听听他们在里面干什么。
笑声一阵又一阵铺天盖地,在宋家的时候,他还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还在襁褓中的宋振宇不是每天哭就是每天闹,根本就没有消停的时候,把他母亲气得脸白一片红一片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是跟她老公在闹矛盾呢。
安小然也有六岁了,但是也是一个不好管的娃子,每天都是一副沉默寡言的样子,虽然黄心如嘴上总是说他的样子像极了他小时候的样子,但是平心而论,他是不喜欢那么沉默的孩子的,总觉得小孩就是要活泼一点才好。
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里面的笑声戛然而止,宋潇然也屏息注意着里面的一切,当又一阵笑声袭来的时候,他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来了,他到底是多么关注这母子啊!
今天一天都在开会,要不就是因为安小小不吃饭的事情耿耿于怀,都没有好好休息,他也顾不得那么多了直接靠在门上,坐在地上就睡着了。
孩子们终于哄睡着了,安小小伸展了一下酸痛的胳膊,就打开了门,当一具人体直直地摆在她的面前的时候,她的震惊是不亚于任何人的,但是考虑到孩子们已经睡着了,又不好打扰,只好用力咬住自己的手,当她看清楚这个人是宋潇然的时候,她才放下心来,手上也有了一排深深的牙印,有些甚至还在冒血。
最近这里是不太平了,前几天新闻上就说这里发生过强奸案,被虐待得极其惨烈,她后面也听邻居阿姨说了,吓得她有些时候都不敢回来了,或者是早早就回来锁着门了,今天的加班完全就是意外,因为外卖的问题,她一天都没有认真工作,不得不为自己安排了加班。
是宋潇然就好办了,她用脚踢了踢他的腿,小声地说:“宋潇然,你起来,这里不是睡觉的地方!”
不管用,她又使劲儿地摇着他的身子,还是一无所获,算了,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她只好亲自把他弄到沙发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