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渐渐破晓,淡青色的天空似是披着一层朦胧的薄纱,窗外传来了两声清脆的鸟叫。
步婉身体微微蠕动了一下,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困意依旧不断,打了个呵欠,惺忪的睡眼中带着睡意,缓缓地侧过了头。
自己此时只穿着一件单薄的寝衣,香肩微露,身上那件华丽的礼服早已不见了踪迹。
回头看了一眼沉睡中的某人,他亦是一袭白色的寝衣,下巴轻靠在她的肩膀上,好看的凤眸轻闭着,柔和的曦光恰好照在他的面上,平添了几分俊秀。
他从后面静静地抱着她睡,两个人贴得很近,那般温柔又霸道的力度,仿佛是要将她镶进他的身体里一般,鼻尖缭绕的全都是他身上淡淡醉人的清香。
奶奶的,果真变成了清汤小菜-_-#
某女回过头,用手揉了揉眼睛,拉了拉被子,阖上了双眸,继续睡。
她本来就不属于这里,总是要离开的。
她本以为自己已经计划得万无一失了,可谁知却还是偷鸡不成蚀把米,把自己都搭进去了!
反正她也没有多看重那层膜,大家都是成年人,少了它难道她还要哭天喊,寻死觅活的,然后再哭哭啼啼地要挟某权说:“要么还我清白,要么许我未来”?!
切!
“要么还我清白,要么许我离开”还差不多!
逃她还是要逃的,有了这么多成功他妈,总有一个能给她召唤出个娃的吧。
让她再次从长计议……
不过想来今后某权对她会真的稍稍放松警惕了吧,毕竟这是一个嫁夫从夫的年代。
“怎么,这么快就安于现状了?”轻轻的声音,他的唇轻吻着她的脖颈,一只手不安分地在她胸前摩挲着。
额……其实某权他早就看出她要逃了吧……这只狡猾的妖孽……卑鄙!
懒懒地依旧没有睁开眼睛,心里将某权骂了个狗血淋头。
“不安咋办?难不成你还想看我和你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啊?”
孙权轻笑,轻吻了下她的耳珠:“早知你会如此,孤昨晚确实应该再多做些什么,现在当真是后悔。”
步婉惺忪的睡眼一下子明亮了起来,困意全无,“嗖”地坐了起来,不可置信地看着面前的人。
步婉微微锁眉,作思索的样子,然后竟后知后觉地发现,身上竟然一点感觉都没有,不酸不疼的。
眼底皆是狐疑的神色,她伸出食指指着他:“你,你别告诉我你昨晚……你昨晚什么都没做啊?”
她当真是不可置信,怎么可能呢?这对一个男人,特别是像孙权这样从没被女人拒绝过的男人来说,是一个多么大的挑战……
“你似乎很失望。”
他半坐了起来,一副闲适的模样,只是从昨晚到现在的心猿意马只有自己知道罢了。昨晚,他几乎在廊台上站了一整夜,他从不沉迷于男女之情,自幼习武,自制力亦是极好,可他却亦是个正常的男人,这种情形,又是面对一个想要得到的女人,他岂能平静似水,没有一点的*?
“哪有。”某女苦笑。
“为什么总是要逃呢?留在我身边不好吗?”声音清清淡淡的,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无奈。
“额……我……哪有……”
你女人这么多,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的,我还想问他为什么偏要让我留下呢,能做清汤小菜的又不只我这一道。
或许吃不到的葡萄真的才是最甜的,特别是对像孙权这样骄傲的男人来说。
“吴侯。”李平的声音从屋外传来。
“说。”声音清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