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轩……究竟是谁,他竟如何都找不到这个人,若能找到他,他定要杀了他。
之后,他本是等着她去给他一个解释,可从那日以后,她再未提及此事,甚至是个谎言都不愿编给她。
他刻意不来梦樱阁,她亦不会去轩宇殿,她似乎不会在乎他些什么。
他是吴侯,又怎会舍下颜面来找她呢,况且她似乎真的欠了他一个解释。
仁儿那日让他到凝香阁去,说是有重要的事情和他说,他自是了解仁儿,又怎会不知她究竟打着怎样的注意。
明明知道仁儿的用意,可他却还是去了。
这个小东西似乎是怕了他爹娘再闹矛盾,倒是来得很是时候。
“他似乎在动。”声音中带着一丝笑。
步婉低头看了看自己平平的小腹:“哪有,估计他还没成形呢吧……”
凤眸中含了丝笑:“他会长得很快的。”
“嗯……”
步婉低下了头,不再言语,或许真的是会长得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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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贱人!”
徐娍将桌案整个掀翻了,眼睛睁得好大,怒火翻涌,胸腔剧烈地起伏着,面目显得有些扭曲,原本妖媚美艳的面容此时却因愤怒而显得狰狞。
徐娍回手拿起了一个花瓶,刚要往地上砸,却被墨然挡住了双手。
“夫人。”墨然忙用手举着那个花瓶,护了住,“夫人,奴婢知道您生气,可是您一定要忍一忍啊,步夫人现在重新受宠,若是此事传出去,吴侯定是会责怪您的啊夫人。”
徐娍将双手抽了回去,转过了身,宛若牡丹般娇艳的面孔此时却显得有些可怖,喘气的声音清晰可闻。
“步婉那人贱人,水性杨花!吴侯明明都不去理她了,她却偏偏在这时候怀孕了!上天为什么这么不开眼!”
“夫人,纵使她步夫人有千般万般的不是,您也定要爱惜自己的身子啊。”墨然忙劝道。
“而且夫人……此事定不要让旁人知道,否则若被小人添油加醋地告诉了吴侯,吴侯定是会误会夫人,恐会对夫人不利啊。”
墨然对一旁的两个侍女使了个眼色,那两个侍女忙将徐娍掀翻的桌案摆了好,俯身去捡摔在地上的东西。
徐娍深吸了一口气,鼻孔微微张大。
步婉……我定不会让你好过,你如今有多得意,本夫人今后就会让你有多失意。
“呦,姐姐这是怎么了?谁惹着姐姐了?竟让姐姐生了这么大的气!”一道女声悠悠地传来,越来越近,王千儿低眸看着捡着地上笔墨的侍女,她刚刚在门外听了一阵才进来。
徐娍侧眸瞥了王千儿一眼,冷声道:“婢子不懂事而已。”
王千儿清婉一笑,目光悠然:“这奴婢不懂事,姐姐你可莫要生这么大的气,为了个奴婢气坏了身子,可不是太不值了吗。”
徐娍眉梢一挑,冷笑道:“是啊,为了个贱婢,好不值得!”
徐娍眯了下眸,眸光中闪过狠厉,特意加重了“贱婢”这两个字。
王千儿低眉一笑,恭恭敬敬地低下了身去:“臣妾见过徐夫人。”
徐娍眉峰轻锁,瞥了王千儿一眼,坐在了案前,不耐道:“罢了。”
王千儿轻轻莞尔:“臣妾刚刚去看过步夫人,路过这里,想进来和夫人您说说话,顺便讨杯茶喝,还望夫人莫要怪臣妾不请自来啊。”
听到王千儿说去看了步婉,徐娍的目光瞪向了一侧,深吸了一口气,唇角轻微蠕动了下。
墨然向徐娍行了一礼:“奴婢去为夫人煮茶来。”
见徐娍一直不言语,王千儿一笑,未等徐娍开口,便略施一礼,坐到了徐娍的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