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嬷嬷,什么事坐下再说吧。”田滢舟悠闲地品了口茶,望着她心急地样子,笑了笑。
云嬷嬷愣了会儿,干笑摆手道:“这万万不可,礼节使不得,老奴站着就行,站着就行。”
田滢舟缓缓地放下杯子,语气不用拒绝地道:“坐。”
“是、是的,小姐。”云嬷嬷这次有求于她,完全没了往常的鄙夷轻蔑,毕恭毕敬的。
田滢舟淡淡地说道:“说吧,要和我聊什么?”
“小姐,老奴想问您喜鹊她还好吗?”云嬷嬷问道。
望着满脸的期待,田滢舟心里自然清楚她心里的激动,一直以为死了的女儿却活着。
“她很好。”田滢舟也没把话全说,淡淡地回了他一句。
“她现在在哪?为什么不回来?”云嬷嬷意识到自己语气不适当,忙放缓语气说道:“二小姐,您看老奴就她这么一个亲人了,求求您告诉老奴。”
“恕我不能说。”田滢舟在她焦急再问后,接着道:“她在信里已经说了吧,剩下的我也不好说什么。”
云嬷嬷黯然道:“可是、可是老奴真的太想她了,求您告诉老奴吧。”
田滢舟食指轻敲着桌面,淡笑望着她。
云嬷嬷毕竟是见过世面,顿时懂了,环视了一圈低声道:“其实六年前您被人掳走,二夫人她……”
“说点别的。”田滢舟眉头一皱,冷淡地说道。
云嬷嬷一惊,错愕地看着她,她都知道了?
愣了一会儿才缓过神,老练地赔笑道:“小姐您想知道什么尽管说,老奴必会一一告知。”
“我不想知道了,你走吧。”田滢舟起身笑了笑,冷冷地看着她。
云嬷嬷心里打了个盹,暗叫不好,脸色一僵,“小、小姐……您告诉老奴吧,老奴真的很想女儿了。”
田滢舟冷眸扫视了她一眼,背对着她,面对着阳光,可浑身散发着一身冷气。
“云嬷嬷,或许你可以让老夫人帮忙吧。不是吗。”
云嬷嬷一怔,脸眸一暗,随后干笑道:“这喜鹊说不想让别人知道她的事吗,所以也没敢麻烦老夫人,而且这事怎么好意思让老夫人为老奴费心神。”
田滢舟似有似无地点了点头,睨视她一眼然后躺到罗汉床上,打了个哈欠也没有说话,云嬷嬷哪会看不懂这是赶人走的意思,夹着尾巴灰溜溜地走了。
柳易烟不解地看着云嬷嬷离开的背影,“小姐,云嬷嬷这次来是不是又来找您麻烦了?”
“倒不是找麻烦,而是来演戏挑拨的。”可惜啊,母亲的事她已经知道,想用这事来离间老夫人还真是费心思啊。
不过云嬷嬷竟然没因青柳的好事,而对自己另有态度,这个倒让她失算了。
田滢舟躺在罗汉床上拿起田清雪送的手绢研究着。
“小姐这么聪慧怎么会中云嬷嬷的计。”柳易烟见小姐望着那条手绢,接着道:“四小姐可真有心,想不到会给二小姐您亲自绣手绢,一针一线处理得都太完美了。”
“是,太有心了,而且也太完美。”田滢舟若有所思地回了一句,舒了口气将手绢递了过去道:“放到妆匣里吧。”
这么好看,怎么不放在身上呢?柳易烟不舍地放好。
这时,水桃正带着姜老大夫来。
田滢舟忙从罗汉床上起来,笑着走了过去,“姜伯伯,怎么是您亲自跑来一趟?姜承佑呢?”
姜老爷笑得和蔼地说道:“他被瑾王叫走了。怎么?不想看到我这糟老头啊。”
“姜伯伯是糟老头的话,那我都不知道糟老头是什么定义了。”田滢舟轻笑后,言归正传道:“瑾王带他走是为了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