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要说是老四谈成的,他也有些不相信。老四这个人一向软弱无能,没什么出息,整天里就知道埋头在田地里收拾庄稼地,大半辈子都是这么过来的人,怎么会突然之间变得厉害了呢?
莫非老四有高人在背后帮助?他左思右想,只有这个可能切合实际点。
周德海目光复杂的打量了顾元河几眼,末了,笑了笑说道:“四弟你就别置气了,如果你心疼弟妹和几个孩子,怕他们吃苦,你可以留一样给他们啊,两样都不要,那你以后拿什么去孝敬岳父和岳母大人?”
顾元河强忍了心中的难过,对周德海说道:“你们别说了,我说不要就不要,至于爹娘那里,我去种地或者去县城做工,总是能挣到钱孝敬他们。”
“四弟,你什么意思?”周德海听后当即不乐意了,感情他说了那么久的话全都是废话,他眼睛紧紧盯着顾元河,不高兴的说道:“四弟,你就算不相信我这个姐夫,可喜鸾她是你亲姐姐吧?她还能害了你不成?”
“就是,我可是你亲姐,还能害你?”顾喜鸾恨铁不成钢的冲顾元河低声斥道:“从小就是个榆木脑袋,这么多年也不知道变通一下,真是被你气死了。”
瞧着眼前两张不悦的脸,顾元河突的就想到了上次小女儿琢磨出糖葫芦的方子,他这个三姐可是跟他娘一块来逼迫李氏将方子交出来,而且那时候她们还不知道方子是四丫头琢磨出来的,如果当时她们知道的话,那……
顾元河感觉自个儿浑身都在冒冷汗,他自认为孝顺爹娘,友爱亲人,可这些所谓的亲人却在处处算计与他,逼迫他去伤害自个儿的妻子和儿女,而他还一次又一次的妥协,怪不得孩子们对他失望。
“你们不必再说了,我说不要就不要。”
“你……”顾喜鸾气得一把将顾元河往后面重重的一推,‘扑通’一声,顾元河摔在了地上,之前他整个人浑浑噩噩的,被这么一摔,脑袋似乎清明了一些。顾元河呆呆的坐在地上,片刻之后,像是再也忍受不了内心的痛苦,他抬手捂住了脸,肩膀控制不住的颤抖了起来。
“对不起……是我没用,是我活该……这一切都是我的错……他们不要我是对的……”
顾喜鸾看着闷声痛哭的顾元河,眼底闪过一抹厌恶的光芒,要不是为了得到想要的东西,她才懒得在这里浪费口舌,抬脚踢了踢肩膀轻颤的顾元河,嫌弃的说道,“瞧你这窝囊的样,还是个男人吗?”
“顾喜鸾,你在干什么?”
一声怒吼炸响在众人的耳朵跟前。
“呵呵,爹,您,您咋来了?”顾喜鸾寻声看去,见是自个儿爹站在三米外的地方瞪着自己,顿时陪着笑脸问道。
“哼,我咋来了?我要是不来能看到你做的好事?”
顾老爷子冷哼一声,脸色有点不悦,有点红,有点黑,很明显是被气到了,“我不是告诉过你,以后没事不准回来的么,你这是把我的话当成耳旁风?”
“爹,爹,女儿哪敢啊,女儿实在是想念您和娘,所以才和德海过来看看你们,是吧,德海?”顾喜鸾说完,暗地里忙用手扯了扯自家男人的衣袖,示意他说话。
“爹,喜鸾说的是真的,我们就是来看看您和岳母大人。”周德海陪着小心道。
“哼,你们真当老夫的眼睛是瞎的吗?来看我和你娘,那你们怎么会在老四家门口,啊?”
顾喜鸾见老爷子真发怒了,她眼珠子转悠了几圈,垂眸看了眼捂着脸哭的顾元河,转移话题道:“爹,老四要跟李氏和离,这事您知道吗?”
“你说什么?和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