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李氏轻轻嗔了他一眼,“你说的倒是轻巧,我辛辛苦苦拉扯大的孩子,转眼间成了别人家的了,只要一想,我这心就痛的不行。”说着,手捂着胸口,不禁潸然泪下。
顾元河见他媳妇哭了,顿时慌了手脚,边给她擦着眼泪,边心疼的劝道:“你看你这是做什么,好端端的又哭了起来,女儿长大了,总是要嫁人的,不舍得又能怎么办,难不成你想把她留成老姑娘啊?”
别看他说得义正言辞,其实心里的不舍根本不亚于李氏,只不过他身为男人,又身为丈夫,不能表现出来罢了。不然,哪来的立场去安慰妻子。
“你才老姑娘呢。”李氏听了,破涕为笑,嗔瞪了他一眼。
转而又叹息一声,“唉,四丫头上面没有婆婆刁难是好,可怜却有个郡主妯娌。”李氏坐在雕花实木大床的一边,抚弄着手指上的金镶玉的戒指,满面愁容,一边叹息顾清宛妯娌之间不好相处,一边夸赞洛王妃温和人善好相处。
顾元河在一旁听的摇头失笑,坐过去揽住她的肩膀,“当初大丫头出嫁,你是这般,如今轮到四丫头,你还是这般,幸好咱们只有两个女儿,要不然你整日里愁容满面的,怕是日子都过不下去了。”
说完,顿了顿,仰天轻叹了口气,“我知你担心四丫头将来会受委屈,可这门亲事是四丫头亲口应承的,咱们做父母的唯有支持她,她才能放心出嫁不是。所以啊,你得放宽心,这些年来,咱们家也算是经历过风风雨雨的,说句丢人的话,咱们家是四丫头撑起来的,咱们要相信她看人的眼光,嗯?”
听到这些话,李氏低垂眼眸沉默了片刻,然后眼含泪光的点点头,“一想到四丫头身上的担子,我心口就钝钝的疼,是咱们做父母的没用,让她小小年纪就担起那么大的责任。”
说着,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朝顾元河道:“四丫头的嫁妆我一定要给她备最好的,即便把家里的银子都用完,也不能让四丫头被人笑话。”
今儿洛王妃来府,她使人打听了,原来洛王府大公子定的是凉王府的郡主,如此一来,她的女儿将要和郡主做妯娌,而且听闻那位大公子会等二公子成了亲,让出世子之位后再结亲。既然身世上不能比,她断断不能让女儿的嫁妆再输给别人。
顾元河自然同意,说句不好听的话,现如今家里的一切都是顾清宛挣的,她即便拿走完,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便道:“银子都是你收着,让夏嬷嬷在一旁瞧着,只要不越矩就成。”
“你这话提醒我了,明儿我就让夏嬷嬷去打听一下冰茹郡主的嫁妆单子,咱们就置办的同凉王府一样,如此一来,四丫头嫁过去,洛王府的人也不会拿嫁妆的事为难她。”
从古至今,嫁妆都是一个永恒的话题,牵涉的总是婆婆媳妇小姑子。相比李氏院落的随和,梅氏的院落就有些紧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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