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小二又道:“红色象征着喜庆,而将朝向皇城方向的墙面刷成大红色,表示我们对圣上的尊重。
“我们北苍国的皇帝爱民如子,是个正直清明的好皇帝。不过,他有一个独特的爱好,就是喜欢朱砂。
“多年来,他收集了好多的朱砂,皇宫中的一间房子全是用朱砂建造的,里面的日常用具,桌椅板凳床榻是用朱砂做的,还有墙上的字画也是用朱砂写的。
“可能是因为爱朱砂的原因,圣上与一般的男人不同。他穿朱砂色的衣服,就连龙袍都是朱砂色的,他还喜欢涂抹女人的胭脂。”
顿了顿,他继续道:“尽管圣上的言行举止有些娘娘腔,但是他执政近二十年,我们老百姓安居乐业,生活幸福,所以都非常爱戴他。于是便用这种方式表达我们对圣上的尊崇与敬爱。魍”
店小二指指自己手中的染料道:“梵音姑娘,这也不是普通的染料。里面掺着朱砂,涂在墙上可以辟邪,驱除噩运……”
经过店小二的一番讲述,梵音对北苍国的情况有了一个大概的了解。
对那位北苍国的皇帝也有了一个粗略的印象檎。
那位皇帝在百姓中的口碑不错,可能是个好相处的人。
应该不会像南傲国的皇帝还有西荒国的摄政王那般残暴。
想到这里,梵音陷入了沉思中。
怎么南碣五国中,除了扶月帝国的皇帝,其他四位皇帝都多多少少有些怪癖呢?
东邻国的假皇帝,一心苦练长生不老药,不惜牺牲好多人的性命;
南傲国的皇帝,一心只想长寿梦起死回生;
西荒国的皇帝,居然用无数无辜人的血肉浇灌如意树;
到了北苍国的皇帝,又独爱朱砂,甚至到了走火入魔的地步……
她嘴角缓缓地勾起来——
这个南碣真是有意思,就是不知道,北苍国皇帝爱朱砂之说的背后,又是怎样的真相。
而她,怕又是揭开真相的人吧!
想到这里,她忽然觉得前途一片光明。
第二日一早,梵音拜别了那位小二哥。
大年初一的早上,她再次踏上了征程。
新年的第一天就是在路上,便意味着她这一年都将会在路上。
细细数来,梵音从沉睡中醒来开始计算,走到现在已经走了近三年半了。
这些日子,那个潜藏在心底的愿望没有一刻时间停息过。
最开始,她是因为那个强烈的愿望而开始的旅程。
后来,走过南碣四国之后,她越来越发现,似乎她去北暝的道路,是一条必须走的路。
如若不然,为何偏偏是她揭开了南碣各个国家中不为人知的真相与秘密?
随着日子的推移,随着她走的路程的加长,她已经将“行走”当成了一种习惯,将那条“不知道何时是尽头”的路当成了踏脚而上的必然——
无论如何,她都不可以放弃。
“啊,救命啊!你们放开我!呜呜……”
梵音正背着包在树林中走着,脑袋里面杂七杂八的想事情,忽然间耳边出来了一声孩子凄厉的哭声。
她猛然抬头,才发现远处有几个大汉扛着大刀往前走着。
最中间那个大汉胳膊底下抓着一个小女孩。
哭声,正是小女孩发出来的。
“放开你?那怎么行?”
女孩儿在挣扎,可大汉的手臂没有丝毫的松开。
“李员外的那个四岁的智障儿子就喜欢你这个小女娃娃跟他玩儿。我们将你送回去,可以得到一百两银子的赏银。”
“呜呜呜……我不回去……”
小女孩凄惨的哭着,“我要找爹爹,我要找娘亲……呜呜……我不要跟那个傻子玩儿……呜呜呜……”
“真该死!”
梵音恨恨的骂了一句。
早在听到女孩哭声的时候,她就不淡定了。
她直接运起轻功就追了上去。
眼见着马上追上了,她大喝一声,一脚狠狠的踹上了一棵树,身子翩然飞出。
“喂!你们这是拐卖人口吗?放开这个孩子!”
梵音的话音未落,她的人已经轰然落地拦在了几名大汉前面。
“啊!”
他们几人下了一跳。
看清楚梵音的样子时,他们又换上了凶巴巴的样子道:“你谁啊?我们带着个孩子去李员外府上,可是为了她好。以后,她这一辈子可就不愁吃不愁喝!你到底是谁?不想挨揍的话,赶紧滚开!否则,我们手上的刀可不客气了!”
“不客气?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