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动了情,身体也都有了反应,可天还不黑,没办法行房,所以只能像是约好要偷吃糖的孩子,默契地停止了爱抚和亲热,静静等着暮色的降临,等到那即将到来的神圣的仪式和身体与精神的双重欢愉。
却说江雨晴感动的稀里哗啦,看到两人进了洞房,终于消停一点。
“咦,我滴个老天爷,晴妞,你这脸上咋跟花狗屁股似的!叫你给新媳妇儿打花脸,自己脸上打这么多,有没有这么想嫁人?!”董氏心情好,看着满脸红色的江雨晴,笑哈哈地说道。
伸手看了看,江雨晴瞬间又想哭,原来刚才没有洗手,哭了一出,两手一抹,那脸上可不是红通通的跟花狗屁股似的。董氏的嗓门大,她这么一说,整个院子里忙着酒席的人都笑了,让江雨晴很尴尬。连忙跑到水井旁清洗,可也不知道这红色是什么成分,怎么洗都洗不净。
终于明白懂之前大哥为何说别往梅子脸上打太多,感觉脸上的皮都快搓下一层了,红色还是在,颜色浅了一点。
“傻丫头,想嫁人跟你爹娘说说,也别给自己打花脸呐!”三大娘张氏郑重其事地说道。
“子愚跟老董也真是的,来说媒的那么多,来提亲的也不少,偏偏死心眼,就担心晴妞嫁不好。拖拖拖,拖到现在,闺女都思春了……”二大娘金氏也跟着说起来。
“老董,不是大嫂我说你,闺女多大了,还把这么严实,再这么下去,晴妞要是忍不住了,跟人家私奔,到时候我看你俩的老脸往哪儿搁,白白叫人拐走了闺女,想哭都来不及。”江子丰家的谢氏大娘指着董氏教训道。
……
一大帮妇人七嘴八舌说起来,搞的江雨晴想找个地缝钻进去,无奈之下,跑进屋里,趴在房门上听了听,没什么大动静,知道新婚二人没有做什么过分的事儿,便尝试着推了推房门,开了个小缝,把头探进去,看到江野正毛巾蘸着水帮梅子擦拭脸上的红色,没有什么少儿不宜的景象,便泥鳅一样“吱溜”钻了进来。
“刚才正说你哩,死了命地望你嫂子脸上打花脸,你看你看,咋洗都洗不掉!”
江雨晴进来的时候,江野只是扫了一眼,等要洗毛巾的时候,瞪了她一眼,不过也就是这一眼,他看清楚了她脸上的红色,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搂着肚子喊道,“晴妞,你脸上咋了,给你嫂子打花脸,咋打到自己脸上了?不会是想嫁人了吧?哈哈哈……”
“嫂子,你还管不管了!”
江雨晴一屁股往凳子上一座,看着梳妆镜中关二爷似的红脸,埋怨道,“刚给你打了花脸,忘了洗手,不小心往脸上抹了几把,就变成这样了,不知道被外面的大娘大婶嘲笑多少遍了,我哥他也这样!”
梅兰只是抿着嘴笑,不说话。
“外面酒席开始了,你不去吃饭跑到这里干啥?”江野继续给梅兰擦脸。
“吃个屁啊!一出去,就被说是不是想嫁人想疯了,哪里还有心情吃。”江雨晴没好气地看着镜子中的自己,也去盆里掬了一捧水,往脸上拍了拍,“我今年才十二,那么着急着嫁人干啥,再过几年自由自在潇洒乐和的单身贵族生活,岂不是更妙。唉,我的一世英名,就这么没了。”
正当姑嫂哥三人你一言我一语聊着天,房门再次被推开,董氏往里面瞄了一眼,看到江雨晴,骂道:“我的傻丫头啊,这是你哥跟你嫂子的洞房,你一个小姑子跑进来算是个哪门子的规矩啊!赶紧,赶紧,给我爬出去!”
骂完,董氏扭头对儿子和儿媳和颜悦色地说,“来,出来给各个桌子都敬点酒,不用都喝完,意思到了就成。要实在不想喝,我给你爹说了,在酒里面掺点水。敬酒的时候,先敬几个长辈的桌,别忘了。”
这脸变的比六月的天都快,江雨晴满脸委屈,跟在董氏屁股后面出来,看到江白江甫,猫着腰来到两人身边坐下,在他们头上各摸了一下,算是打个招呼。
“二姐,问你个事儿。”江白手里拿了根鸡腿,吃的嘴巴吧唧吧唧,冷不丁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