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扬,唇启:“连坐?好法子,就这么办。”
连坐法是古代的一种刑法,说白了就是,一人犯罪,无关之人跟着受罚。
裴小伍又气又惊, “迟睿,你还讲不讲理。”
迟睿指指江诗丹顿腕表,转身,扬长而去。
气得她追着他的背影大叫:“回来,我还没说完哪……”
“别追了。”
苏辛一把拉住她。
“他凭什么?”裴小伍挣扎着,一心想讨个说法。
苏辛索性放开她,端着臂:“好,如果你忍心让一大帮人跟着你受罚,我不拦你。”
裴小伍却没了主张 ,那个人的手段她是领教过了的,杀人不见血的那种。
“再说了,做人总得善始善终吧,这个case你也有份参加,等完成了再走也不迟吧。”苏辛一边劝一边想,铁定去找某人要好处费,不然枉费了她一番唇舌。
这边终于松了口:“好吧,等我回来就辞职。”
因为行程突然提前,整个小组成员抱怨不迭。
裴小伍很是抱歉,一会帮这个,一会帮那个,总算按时上了机。
十几个小时后,一行人抵达肯尼迪国际机场,坐上公司海外办事处的车,直奔酒店。
陌生的城市,陌生的景,纽约,世界上最繁华的城市,在无数霓虹的辉映下,夜色妖娆而美丽,只是苏辛她们看多了。
而裴小伍则根本无心也没时间看风景,安顿下来,倒头便睡,次日天一亮便投入了工作。
天堃打算进军欧美市场,这次的合作案是公司海外扩张的第一步,对公司的意义极其重要,大家都下了只能成功不能失败的决心。
可一个星期过去了,谈判进展得很不顺利。
价格方面双方都不让步,进入了胶着状态,内行的人都知道,这是最难过的一个时段,拼的是谁比谁更hold住。
这天,又一轮谈判以毫无进展告终后,大家的情绪有些低沉,回到酒店,正是中餐时间,一个个步履沉重地进入包间。
“看你们,一个个垂头丧气的,像前线溃败的逃兵。”
屋子里的男人本来背门而立,这会转过身来,眉目如远山,清冷俊秀。
“总裁,你怎么来了?”苏辛精神一振。
裴小伍在看到他的第一眼,心中的那股烦燥不安一下子没了:他来了,一切困难都会迎刃而解。
这个想法想必不止是她有,从大家陡然放松下来的表情,便可见一斑。
“各位同仁辛苦了,小伍,苏辛,还有你们都过来坐呀!”
迟睿漫不经心地拍了拍身边的椅子,那份淡定,还有少见的……平易近人,令大家彻底放松下来。
这顿饭,算是一个多星期来,吃得最有滋味的一餐了。
吃罢,按照总裁的安排,全体休息半天。
神经好久没这么放松了,裴小伍倒在床上没过一会,便与周公约会去了。
被苏辛叫醒的时候,她迷迷瞪瞪的,一骨噜爬了起来:“糟了,糟了,我迟到了。”
“你梦游哪。”苏辛不觉好笑。
她这才猛然清醒过来,拍着胸口,还好,还好,只是是虚惊一场。
“快去洗漱一下,时间很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