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闭嘴!先听我说完!咱俩到底是不是姐妹啊!姜尚海回来了这么重要的事情你居然都不跟我说!太不够意思了!听说他现在可是身价不凡啊?你们俩又勾搭上是几个意思?那时候他不是说老死不相往来吗?如今又想旧情复燃?要是这样你那个大金主怎么办啊?虽然这两个男人确实难以取舍,可脚踏两条船不好吧?”艳艳肺活量太大,一口气说完这么多话,莫潇云听得耳朵都嗡嗡作响。
虽然背对着身后的男人,可她光凭着腰间手臂的紧绷力度也能想象他现在的心情和神态,忙压低声音解释:“艳艳,这件事不是你想的那样,等我有空跟你说清楚。”
听她声音弱小,带着谨慎,杜艳华反应过来,悄声问:“大金主在你身边?”
“……嗯。”越发声如蚊蚋褴。
杜艳华懊恼地一声呜咽,“那我刚才说的话……那个,不会给你带来什么麻烦吧?”
男人突然翻了个身,手臂脱离她的身体,背对着她睡向大床另一边。
心里陡然落空,她越发不敢吱声,几乎是用气语:“艳艳,回头再说。”
“OK!OK!不打扰你们了!”艳艳火速挂电话鲎。
合上手机,莫潇云心里忐忑不安,僵持几秒种后鼓足勇气转身过来,见男人高大的身躯如一座小山蛰伏在侧。
几经犹豫,几度咬唇,她还是主动解释了:“那个,他这两天找过我,可我手机关机了……我跟他没什么的,不可能了——”
不可否认,陈子敬此时的心情极差,但听了女人的解释,胸口的怒火渐渐熄灭。
莫潇云心里很不甘,从前她能理直气壮地跟他大吼大叫或者冷嘲热讽,如今因为心思变了,她居然也小心翼翼起来。
“你说的话我记着,这最后几个月,我不会惹你生气的。”这已经是最低限度的诚意道歉了,他若是还生气,那也没办法了。
良久后,沉默的男人低哑出声:“最好是。”
她松了口气,闭上眼,等着男人再度转身回来。
可整整一夜,两人之间像隔着条银河。头一回,她觉得这么大的床睡着真不舒服,凉嗖嗖的刺骨冰冷。
*
周一上班后,忙碌的工作让莫潇云忘了这一晚的不快。陈子敬虽然不怎么搭理她,但每晚都会到中心公寓过夜。
有时候她得加班,回去时男人已经躺在床上对着商务笔电处理公事,她洗漱好爬上床,被窝里暖烘烘的,顿时觉得幸福填满胸腔。
这样的日子,倒像夫妻了呢。
可他到底什么意思呢?再这样下去,她沦陷的愈发彻底了,好怕当美梦结束时她会跪着求他不要离开。
不行!一定不能这样窝囊!
猛地一个激灵,她从那副“男尊女卑”的画面中醒过神来,男人一双眸别有深意地看她:“怎么了你?”
“啊……没事——睡觉,睡觉吧!”她率先躺下,男人盯着她看了会儿,收拾起笔记本,随后躺下。
温热的手掌熟练地钻进衣服里,她微微瑟缩,小声尴尬地说:“我好朋友还没走,不行……”
男人大掌顺着她腰间向下探索,摸到她修长双腿间那个令人扫兴的片状物,似乎叹息了一声,又把手收回来放在她小腹上。
那一声略显压抑的叹息,她听得心里砰砰直跳,转过身来盯着他黑瞳看了看,也不知怎么想的,就凑上去亲了一个,“晚安!”
陈子敬浅浅一笑,“睡吧。”
周五临下班时,莫潇云想着明后两天又可以休息了,就算是加班也差不多是下午和晚上的事了,早上至少不用冒着寒冬痛苦起床了,心里不禁雀跃。
这几天,陈子敬一直留宿中心公寓,清晨两人一同上班时,他数次好心提出送她到单位,都被她坚定拒绝了。
这样冷的天,骑哈雷自然受罪,纵然她有全副武装的防护衣,可寒风还是刀子一般钻心刺骨。只是,心里怀揣着温暖,再冷也不怕。
恍神间,桌上手机响起,她拿起一看,脸上立刻露出神采,而后有些急促地起身离开办公室,按下通话键,“喂?”
“还在忙?”陈子敬一惯清冷的语调传来,居然是无关紧要的问话。
她点点头,“是啊,不过应该很快就忙完了。”
“那晚上不加班吧?”
“目前没说。”
“嗯。”
“你打电话有事吗?”两人之间通话一向少,以前他打电话几乎都是通知她晚上准备“接驾”,可最近他们天天在一起啊。
男人淡淡地说:“没事,晚上见面再谈。”
“……哦。”
这句“晚上见面再谈”,她自然而然理解为是晚上回家了,在家里谈,根本就没想到男人这通电话是别有用意的。
合上电话,心里还在狐疑,这人到底什么意思啊?既然晚上回家
谈,那干嘛还多此一举打个电话。
嘀咕着刚回到办公室,手机又响起来,她抬手一看是疗养院的号码,赶紧皱眉接起:“喂……什么?那好,我一会儿过来……行,好,等我来了再说吧!”
回到办公室,莫潇云心急如焚,电话是母亲吩咐看护打来的,原因是姜尚海此时正在疗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