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哪?”
“和朋友约好了。”
“夜总会的朋友?”
“是女朋友!”赤背对着门,嘴上扬着一抹淡笑,消失在走廊的尽头。
真是不让人省心,伊佛内特夜拿起笔,在文件上潇洒地签上了他的名字,同时想:也许真该给他找个女朋友结婚。“诶?这是什么?手机,是刚刚那个女孩掉的吧!”门口警卫捡起门边不远处掉在角落上的东西,和另外的伙伴有意无意地说着。
另一警卫也凑上前看了看,“大概是吧”。镜头拉回到手机的主人,安沫沫无精打采地走在一条闹市的大道上,到底怎样才能见到大叔呢?这次自己出来,以为见面会很顺利,所以根本没有问他的电话。
太失策了,安沫沫狠狠地给了自己一记脑壳,边想边歪着脑袋走着。
所在之地处属于商业区,街头飘着的餐车里饮品和食物的香味狠狠地抓住了她的嗅觉和视觉神经。
“咕噜”肚子又响了,今天吃的东西太少了,那个包子和汉堡根本什么都不够嘛。
再烦也要吃饭,肚子填饱才有力气思考,说罢,安沫沫飞着就来到了摊位之前。
“老板,这个、这个、这个。都要!”
冰岛人说的是冰岛语,一种古挪威语言,安沫沫不会,只得用自己并不纯熟的英文比划着。
付钱、找钱,放进书包,一系列的动作她又被人盯上了。
厚厚的红色钱包很惹眼,边吃边走,安沫沫还不停的看着其他零食,买点这、买点那,真是乐不思蜀。
就在这时,一个十来岁的男孩子朝安沫沫这边走了过来,他脚步急匆,并且直直地撞向了她。
只听一声“哎呦!我的脚!”安沫沫已经摔倒在地,本来想要骂上几句表示不满,但抬头看见对方不过还是个孩子,只能咽下了。
就这样,安沫沫揉着脚,起身,一拐一拐地离开了。
真背!差点坠机连命都没有、又没见到他人,哎呦!真是要多烦有多烦!
心想着接下来咋办,盘算来回最终决定还是住下来再说。
找找附近的酒店,安沫沫奔着前面两条街处标挂的大牌子“中心大酒店”就走了过去。
中心商业街的大酒店,可想而知有多高档了。
五星级、超豪华。
门口处,酒店服务员打开大门欢迎她的到来“欢迎光临。”
金灿灿的大厅在安沫沫的眼中也不是那么稀奇的事,来到前台,仍是用有些拙劣的英文沟通着“我要一个房间。”
虽然不太灵光,不过买个东西定个酒店还是管用了,没白学,窃喜!
“请您出示有效证件或者护照”,前台服务员说。
安沫沫翻啊找啊,钱包呢?囧!钱包怎么没了?
晕!刚才那小孩是偷钱的!遭了,这下惨了!
安沫沫几乎招呼也没打,甩着两条白白肉肉的小腿就往外跑,腿好像也不疼了。
可这哪里找的到,跑了五条街,人家拿了钱还不一早就走人啊。
“混蛋!混蛋!姑奶奶的钱你也敢偷啊!”
啊哦!这一嗓子喊下去,听没听懂不知道,反正关注率高了,小偷没抓到,周围的人通通望着安沫沫,当是怪物来袭了。
好吧,我报警!
就算没有了现金,找回银行卡也行啊,而且还有证件呢!
摸摸口袋,汗,手机也没了。
一群乌鸦从安沫沫头顶飞过,欲哭无泪,刹那停顿后,“哇”地一声,一个雪白的女孩公然坐在冰岛商业街的大道上,毫无形象地嚎啕大哭。
“哈啾!”好冷啊,没想到冰岛的晚上这么冷,安沫沫薄薄的衣服好像完全起不到作用。
钱包丢了、手机没了,又没有任何身份证明,原本下午还想去警局报警,才走到警局门口,就看到有警察押着几个人走进警局,站在旁边听了一会,才知道,原来那些人都是黑户,都是没有合法的居留证或者其他身份证明,只能将那些人返遣回他们各自的国家。
恐怖!如果真的那样,自己不是自投罗网了。安沫沫故作路人的走过,直到视线看不到警局才急忙跑了起来。
冰岛举目无亲,大叔又不在,安沫沫心中一阵凄冷无比,思考来思考去,那就只有一个办法了,重新回到总统庄园附近,坐在这里死磕。
躲在警卫房后面的草丛里,就不会被看到了吧!
好吧,既然没地方住也没东西吃,那就在这里等着吧,只要他一回来,就可以第一时间扑过去。看你还有没有地方逃!安沫沫心想着。
“哈啾!”又打了一个喷嚏。
瑟瑟的晚风中,安沫沫将身体缩成了个团,紧抱着身体来获得一丝暖意。
晚上的冷风越加的强了,似乎连灯光都开始冻结起来,恍惚着安沫沫的世界,遥远的地方,无数的霓虹灯闪烁,许多许多小的窗口亮起了灯光,或许在无数的房间内,无数的人们真在温暖而幸福的在一起生活吧。安沫沫想着,可是心中却渐渐的觉得可是为什么越来越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