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爵这么说,赤两步过去抓住爵的衣领,“你也听好了,安沫沫不是你的女人,你还不懂吗?她不喜欢你,她喜欢的是叔叔,而叔叔,对她也不是完全没有感觉!”
这一句,恰恰扎入爵的软肋,这些天,其实他早就看懂了,只是不愿去懂。
赤的话犹如在爵的伤口撒盐,也将爵的怒火瞬间点燃。
“你再说一遍”抬手就是一拳,赤不禁向后退了几步,摸了摸嘴角的痛楚,流血了。
“哼,好啊,我今天就让你清醒清醒,让你看清楚安沫沫到底是谁的女人。”赤嘴边是不羁的笑意,将背后的浴巾漂亮地往外一甩,向爵冲了过去。
两个帅气的男人,就这样厮打在午日的阳光下,昔日最重视的面子、形象统统抛在脑后,任由管家和佣人在一旁劝说“爵少、赤少,别打了,有话好好说”而不停手暖暖的阳光,同时也落入三楼安沫沫的卧室里,依稀可以听到楼下的吵闹声,然而对此谁都没有说什么。
安沫沫背靠着大床床头,医生为她进行着简单地外伤检查和处理。
“她怎么样?没什么大碍吧?”伊佛内特夜颇为紧张地问家庭医生。
“总统,沫沫小姐只是背部和肩膀有一些淤青,应该没有什么大碍的。如果谨慎的话,不如让小姐去做个全身检查吧。”
“我不去!”医生话音才落,安沫沫就硬生生地回答,这样的拒绝刚硬而充满怒气。
伊佛内特夜很自然地将这种情绪理解为对自己的愤怒,转过头对医生说“好了,你先回去吧。”
待医生退下去,他来到安沫沫身边,“还有哪里痛?大叔帮你揉揉。”
“这里!”安沫沫拉起伊佛内特夜的手,直接拍在了胸前。
她的动作让男人一愣,瞬间的僵持想要抽出手来,安沫沫已经整个人靠了过来,唇瓣覆下来。
四片唇瓣的紧紧贴合,她吻上了夜,近距离的四目相对,连空气都凝结,时间仿佛定格般停住了。
“很痛吗?”男人几近细心。
“恩,轻一点,再慢一点,不要碰那里”,女人柔软的声音答道。
“忍一忍就过去了,这样动,用力会舒服一点。”男人说。
“不要,嗯。好痛嗯哼”女人的声音。
“爵,轻一点”。
“沫沫乖,忍一忍”。
门外,传来乒乒乓乓地打破碗罐的声音,和没五没六地一顿漫骂声,直到安静,安沫沫和爵“噗嗤”一下笑出了声。
刚刚赤在门外,他们是故意的,这会只怕赤气的七窍生烟了。
安沫沫快笑弯了腰,眼泪都快笑出来了“咳咳,咳咳好痛”。
“好了,别笑了,又疼了吧?”爵看着小孩脾气的安沫沫,真拿她没有办法,永远那么快乐,好像没有什么事是解决不了的,先前差点小命不保,现在却又笑的那么开心。
一边说着,爵提着她的胳膊,继续帮她推药酒。
“爵,不要对我这么好。”突然间,安沫沫很认真地说。
这样的话让爵心里一震,唇上却依然挂着微笑“难道让我眼巴巴地看着你被赤打死不管?”
“谢谢你,爵”。安沫沫抚上爵漂亮却挂着淤青的脸庞,那样的伤仿佛也种进她的心里,在心底泛出一丝酸楚,眼中不自觉地充入泪水。
爵挂着无谓的笑意,潇洒起身“看样子你是没事了,我就放心了,好好休息”。
他双手插兜,扬起步伐向门外走去。
避开了安沫沫歉意的目光,他不愿面对那颗充满抱歉的心,其实,他懂。
一味苦涩的笑容映在脸上,爵向楼梯走去。一间偌大的房间,半拉住的窗帘透进淡淡的月光。
男人裸露着古铜色的肌肤,让整张白色床被随意搭在身上,他依靠床背,似在思考什么,湛蓝色的眸子里透出淡淡的忧郁。
刀削似得面容那么完美,像上帝创造的艺术品,尽管没有言语,仍然掩饰不去的是他身上的贵族王者之息。
一旁,被子里躲着一个千娇百媚的女人,她娇红的面颊说明着刚刚男人的野性奔狂,望着面前的男人,她忍不住将手伸过去,抚摸他、感受他。
然而,伸过去的手乍停在一半,就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捏住“你要做什么?”
伊佛内特夜此时的模样和之前完全不同,就算将她压在床上时不算用情,但也绝不冰冷,可是这一刻,女人只能从他眼中读到冷酷和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