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安沫沫想要阻止,但下一刻却意想不到地被伊佛内特夜像女友般拥在了怀里。
他充满自信地声音在自己耳边道“小宝贝,你要相信你的男人”。
那样的暧昧气息,不论是谁见了都不会怀疑他们之间的关系吧!
安沫沫愣住了,相信你的男人。大叔吗?她呆滞地站在原地,无法做出任何回应。
“就这样,我的名字‘夜’!”男人遮住的眸子下一片幽深,但嘴角始终挂着笑意。
赛事负责人记录下了夜的名字,并继续询问“您的赌注和押金?”
“我需要你们提供车子,押金是这个,赌注我的命”。
不知什么时候,伊佛内特夜已经脱掉了安沫沫腕上的水晶链子,放在桌上。
押金是水晶手链,赌注是大叔的命?
这个回答无疑是晴天霹雳般,在安沫沫的脑海中击起千层浪,她惊异地看着手链,又看了看身边这个爱了十几年的男人。
大叔到底在做什么?
负责人很专业地研究了下手链,最终点头“您选择的比赛对象是?”
“费尔赌场”。
负责人一怔,伊佛内特夜所说的费尔就是这家地下赌场,这样的赌约是非常罕见的,“对不起,赌场是不轻易接受挑战的。”
负责人想要拒绝伊佛内特夜的要求,但伊佛内特夜却自信地笑笑说“将手链交给费尔,他会愿意见一见我的。”
这个王者,即便遮住面容、即使身着最平凡的衣服,他身上透出的霸气仍然无法让人忽视,男人最终起身走向内台,向赌场真正的主人汇报。
理所应当的,费尔将伊佛内特夜请入了内堂,安沫沫被大叔留在赌台前独自进去。
没有人知道内堂里的人谈了些什么,只是伊佛内特夜出来后,带他进去的那位负责赌局的男人在赌局屏幕上写下了夜和费尔赌场的名字。
赌局被认可了!
“为什么?”安沫沫几乎是含着泪水问的。
“我说过,要送你一件护身符。”伊佛内特夜握着安沫沫的手,他轻轻抬起头,帽檐下,女孩能够清楚的看见大叔的面容和眸子里自信的神采。
最后,伊佛内特夜在踏入车上前,意外地吻上了安沫沫的唇,“相信我!”
只是一句话,他扬长而去,走的那般潇洒和从容,却在安沫沫心中留下重重的烙印。
大叔吻了自己,果然,这就是梦吧!
好吧,既然是梦境,就让我们疯狂到底吧!安沫沫在心中发着誓,她扬起小手,向其他看赌局的人们一样,为他们心中的胜者加油。
只是,安沫沫与他们不同的是,她加油的对象是“她的男人”。
她像一个夜间的精灵般,惹来众多爱慕者的目光。
她跳动时,裙摆飞舞的节奏都是灵动和优雅地,伴着天生特有的笑容,无害地笑笑,像是天使一样不惹凡尘。
她的美在这个污浊的环境中显得格格不入,却又格外醒目。
终于,鸣枪后,比赛正式开始,安沫沫看着大叔驾的蓝色法拉利飞一样地冲了出去,她的心也跟着飞扬。
她像一个虔诚的教徒,站在大屏幕前双手握住放在胸前祷告着,她不断祈祷大叔会赢,一定会赢!
比赛没有像安沫沫想的那样,一开始便进入高潮,相反,大叔显得很沉稳,一直保持着车速,和对方保持着一个车的距离。
不论对方开的多急,伊佛内特夜始终跟在后面,跟的很紧。
事实上,费尔赌场派出的是一名曾经在国际上非常著名的专业赛手,2年前他无故隐退,只有少数知情人知道,这位被称为老k的选手是被费尔地下赛场高薪挖角了过来。
但两年来,老k只上过一次场,这并不是说他的技术降低或是被人忽视了,而是,他的价值早已不适于这样平凡的客人和赛事。
只有在特殊时刻,他才会以赌场的名义出现。
上一次出场是在去年,它和另外一个著名赛手对战,赌资的巨大超过了以往任何一次比赛,赛事被称为赌界的奇迹。
亲眼目睹过的观众仍然历历在目当时的情景,对方选手背后的财团采用了非常手段,给选手服食了大量兴奋剂,比赛开始便对老k开始了极为卑劣的挤压战术。
甚至连参赛的选手自己都清楚,这一局他不论胜出或失败,都可能会付出生命的代价。
然而,金钱和名利的诱惑还是高于了一切,选手抱着必死的决心来参赛。
两位曾经的专业选手,加入财团的训练后,车技中更掺杂着快、恨、准,较之以前的专业公开赛可以说更为完美。
那是一种称之为灰色的视觉享受。
比赛的过程极为精彩,老k以无懈可击的车技胜出,比赛结束不久,另一位参赛的选手和他幕后的财团就凭空消失了。
所以,费尔地下赛场的可怕,不仅仅是它的规模和每日的巨额收入,还有它背后那不为人知的可怕力量。
到底人称的费尔是谁?那是个怎样的人?背后有谁来支持他?没人清楚。
只是,他很可怕。
曾经,安沫沫在父亲那听说过费尔赛场,不过那应该是在英国,什么时候来了冰岛?梦真是奇奇怪怪的,小丫头不禁在心中暗暗叹息。
安沫沫将思绪回归赛场,屏幕中,两辆跑车仍在飞奔。
这一局聚焦了太多人的目光,安沫沫与众人押注的对象截然相反,只有她,赌大叔赢。
毕竟,一个“不知名”的赛手,怎么会得到大家的认可?
安沫沫的目光死死地盯着屏幕,她可以清楚的感觉到自己的心跳,手底冰冷无比,连呼出的气息都充满寒意。
安沫沫好怕,真的害怕大叔会输。
不知什么时候,安沫沫的身边走过来两个黑色皮肤的男人,“小妹妹,比赛结束了跟哥哥们回家吧,哥哥好好疼你。”一口纯正的美式英文。
对于这两个讨厌的黑鬼搭讪,安沫沫根本没去理睬,她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屏幕中大叔参加的比赛,只觉得这两只“苍蝇”很恶心。
直到那两个黑鬼开始对她动手动脚,口中说着“你那什么男人肯定会输的,他死定了,和老k比赛的没有一个能够活着回来的,哈哈”。
安沫沫愤怒的小宇宙急剧上升,就算英文再不好,“男人、废物、输、死”这几个单词还是能够听的懂的。
安沫沫终于忍不住转过身对着其中一个黑鬼狠狠地甩了耳光“滚蛋!你们这帮混账,我大叔一定会赢的!”
她就像个被惹急的小猫,张开的五指泛出猫本性里骄傲和高贵的本质,彻底的不屑和看似柔弱却异常凶怒的模样。
黑鬼用手摸摸自己的脸颊,脸上泛着血筋,居然被抓破了。
“该死的娘儿们,老子饶不了你”。他张手就要打回去,可是下一刻,就被赌场的工作人员阻止了,“抱歉,先生,请您保持场内和谐。”
两个黑鬼居然被这样轻而易举地请了出去,远离了赛场最中间的赌台位置。
安沫沫惊叹着赌场管理的有序,却无心去管他人的去处,只顾死死扒着屏幕不放。
而刚刚的愤怒,也仅仅是因为那两个男人侮辱了她的大叔,并非其他。
回头看看挨打的黑鬼,他们已经走远,口中却仍然愤愤有词,“娘的!今儿个真背!”
可是人群稀少处才一转弯,迎面又走过来几个陌生男人,他们交身相过的一瞬,陌生男人从怀里掏出尖利细长的快刀,径直刺入了对方的心脏,他们出刀之快、位置之准让人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
就这样,适才想要捣乱的两个黑种肤色的男人,身上分别插着一把尖刀仰面倒在血泊里,死了。
鲜活的生命瞬间死亡,在这个冷酷的地方,经过的客人无视着这样的一幕,而被摄像头记录下的指挥室里,传来了另一个陌生的声音“你们将这里处理好。”
“是,主人”。
监控室里,看不到主人的面貌,然而他的背影却彰显了一个优雅的标准男人的身影。
“只是,主人为什么帮他?”跟随他的男人不禁发出疑问。
“你们不知道他的身份,他身边的这个女孩不能出事,这一局赌注,很有意思。”男人略带玩味的声音、富有磁性魅力的音色继续道。
“是”。视线回归,屏幕里,仍然是安沫沫关心的影像,大叔和老k的比赛正在继续。
赛程近半,安沫沫此刻越来越担心,越发希望大叔要赢,因为如果输掉的话,就意味着大叔要割舍掉手指或身体上任何一个部分。
而且,这种担忧越来越强烈,原来这个老k,这么厉害,安沫沫紧紧攥着拳头。
大叔,真的可以吗?不!她应该相信大叔,可是,眼下的情景,大叔好像根本不占上风。
还有,刚刚大叔进入后台,到底和里面的人说了些什么?他的赌注到底是什么?
看着屏幕,安沫沫的额头已经开始冒汗,她真的很怕。
很快,伊佛内特夜和老k又来到弯道c5处,也是那个危险的环形道,上一组比赛选手出事的地方,只见伊佛内特夜果断加速了行驶,他脚底油门踩紧,忽的一闪,跟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