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军长夫人你也敢动手,你活得不耐烦了是不是?”车子里,跟着出来了一个三十上下,穿着一身军服的男人来,一脸煞气地瞪着安暖,右手一格,便撞开了安暖的手,力道之大,却是撞得安暖的骨头一阵生疼。
安暖身子一个踉跄,忍不住往后退了几下。穿着军服的男人跟着上前一步,扣住了安暖的双手,将她押到了中年贵妇的面前。
“夫人,夫人,求求你不要跟我朋友一般见识,她什么都不清楚,什么都不知道,她做事情一向冲动,刚才冒犯了您,我代她向您道歉,您放了她吧。”菀菀一边放下了易澈,苦苦地哀求起军长夫人来。
“你的道歉,能值多少钱?你的话,我又能相信多少?当初我们是怎么说好的,离得这座城市远远的,永远都不许再回来。没有想到,你居然又跑回来了,你真不是一般的犯贱和不要脸。”傅佩芝眼眸冷厉,目光如刀,淡淡地哼了一声,跟着斜了安暖一眼,“至于你的朋友,她这么冲动,这么爱打抱不平,就该为她的行为付出代价。吴副官,给我砍掉这个女人的一根手指。”
“是,夫人。”吴副官得了命令,一边从腰间掏出了携带的匕首,将安暖的右手往车盖上一按,便要将她的一根手指给砍了。
“夫人,您不可以这么做。她可是商会主席夏启明的儿媳妇,是夏大少夏濯南的老婆。您动了她一根汗毛的话,夏大少都会跟您拼命的,夏大少的性子,您也很了解的不是吗?她也是您儿子的朋友,我命贱人轻您可以随便侮辱,但是她不一样。”菀菀大声地喝止起来,将夏家抬了出来,双手死死地抓住了吴副官的匕首,不让吴副官动手,殷红的鲜血滚滚而下。
相信以夏家和他们家的交情,这个面子自然还是要给的。
傅佩芝似有触动,别有深意地看了安暖一眼,会意地望了望吴副官,示意他收手。
“菀菀,菀菀,你怎么样,你的手流了好多血。”安暖惊慌不已地看着满手是血的菀菀,急急地道。
菀菀摇了摇头,强忍着疼痛道:“我没事。”
傅佩芝有些懒倦地看了安暖一眼:“果然是一丘之貉,原本我还以为,这濯南的眼光定是与众不同的,想不到也找了这样一个没有教养的女人。”
“你这个老巫婆,老巫婆,大坏蛋,大坏蛋,你欺负我妈咪和阿姨,我打死你,打死你。”易澈扬起小拳头,绕到了军长夫人的身边,狠狠地在她的腿上捶打着,稚嫩帅气的小脸上是满满的气愤,跟着又拿小脚踹她。
傅佩芝有些烦躁地一抬腿:“滚开。”一边将易澈毫不客气地踢倒在了地上。
易澈整个人跌坐在地上,虽然摔得很疼,却是没有哭一声,咬着牙,瞪着眼,极是憎恨地看着这个欺凌他们一家的坏女人。
“澈澈,澈澈。”菀菀顾不得手上的伤痛,连着将易澈扶了起来,抱他在怀里,难过得低声抽泣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