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陆雪凝却是气得不行,极是懊恼地瞪着他。
“这盒胶卷带只能证明你去过贩毒现场,从头到尾没有显示你有毒品交易的倾向,这种所谓的证据根本就站不住脚。”一直沉默隐忍的皇甫枭终于开口说话,一针见血地指出了问题的关键所在。
丹尼尔和陆雪凝也是愣了一下,从头至尾又看了一遍,胶卷带中只有李斯特在贩毒现场的录像,并没有出现他碰触过任何毒品。
他们可以根据这个突破口来切入,一定可以帮李斯特洗脱罪名的。
“呵,你们凭什么就认为我没有进行毒品交易?”李斯特显得十分的淡定,懒散地瞥了皇甫枭一眼,“皇甫枭,你的观察力还真是细微,想象力也非常的丰富,居然可以这样推断,你不当律师的话,真是太可惜了。不过很遗憾,我得告诉你们,我的确是参与了这桩毒品交易,你们不用白费心思了。”
“李斯特,你脑子被驴踢了是不是?干嘛非要这样承认自己。”陆雪凝很是气愤地瞪着李斯特。
“那你们了,凭什么又相信我没有从事毒品交易,我是黑手党的头目,这个是无可争议的事实。一个黑帮大佬,居然不从事毒品交易,谁会信。”李斯特仰起头,有些讽刺和落寞地笑了笑。
“我信。”皇甫枭一边按住他的肩膀,“我相信你,不会做这种事情的。”
“凭什么?”李斯特愣了一下,有些意外地看着皇甫枭,心里有些酸酸的感动。
“凭我们曾经做过一年多的出生入死的好兄弟,凭我们在一起共事过,凭我对你的了解。你李斯特绝对不可能是这种人。李斯特,这盒胶卷有这么大的疑点,我不信你自己没有发觉。为什么要放弃辩护律师帮你?”皇甫枭郑重其事地说着,目光肃严地看着他。
“没有那么多为什么。”李斯特的笑容有些僵硬,听着皇甫枭的这一番话,心里却是非常的感动,没有想到到了今天,他居然还会说出他们是好兄弟的话来。
有他这样认可相信自己,那么他今天的牺牲便没有白费。
“我只是太累了,不想动了,想换个新鲜一点的活法,到牢里蹲一下,看看是什么感觉。”李斯特唇角噙着一丝懒散的笑意,目光优雅地看着皇甫枭。
“你真是疯了?”陆雪凝实在是无法理解他的想法,“想要换种活法,你直接从黑手党脱离出来便是,干嘛非要坐牢。”
“我喜欢,想挑战一下,不可以吗?”李斯特笑得有些嘲讽。
“我不会让你坐牢的,我会以中方军委的名义,要求澳洲警方释放你,你是我安排在黑手党内部的卧底,这样他们就没话说了。”皇甫枭很直接地开口。
“皇甫枭,你别他妈给我犯傻。”李斯特神色一紧,一边揪住了他的衣领,“到了今天,我不需要你在这里猫哭耗子假慈悲。”
两人争执之间,陆雪凝的电话响了起来,却是陆菲菲打来的。
“喂,菲菲怎么了?”陆雪凝接通了电话,电话那头传来的是菲菲和易澈的哭声,只听得易澈大声地哭道:“呜呜呜,凝姨,我爹地在哪里?妈咪她突然昏倒了,还吐了好多白沫。医生说妈咪中毒了,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