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在皇甫枭的面前碰了钉子,被自己儿子那般嫌弃厌恶之后,傅佩芝整个人的精神状态都差了好多。
整天歇在家里,平素一起玩乐的几个官家贵妇打电话邀请她过去打牌或是喝茶,都被傅佩芝给推掉了,整个人完全蔫在了那里,儿子的那一番话犹言在耳,他要和她断绝母子关系,他要和她比对DNA。
她不过是希望他有个很好的仕途而已,她不过是希望他的人生不要被易菀菀之流的女人给毁了而已,她倾其心力地为他好,结果就换来他的一句宁可不是她的儿子,让她坐在家里等着收律师信。
傅佩芝坐在沙发上,整个人显得颓废不堪,没有了往日的矍铄风采。
轱辘的声响在房间里响起,许言羽摇着轮椅,慢慢地朝着傅佩芝这边过来了,在沙发边上停住,将削好的一个苹果递给了傅佩芝:“佩姨,你今天一天都坐在这里不出声,饭也没有吃多少。我给你削了个苹果,你尝尝看。”
傅佩芝摇了摇头,神色清倦:“我没胃口,吃不下。”
看着眼前高贵大方的女子,看着一脸完全不知情的许言羽,傅佩芝的心里有些莫名的难受,还是接过了她的苹果:“你有心了,谢谢。”
“佩姨你这两天是怎么了?精神好像非常的不好,是不是生病了,要不要请医生来看看。”许言羽一脸关切地看着傅佩芝,跟着询问了起来。
傅佩芝只是叹了口气,摇了摇头,看着坐了七年之久轮椅的许言羽,看着等了阿枭七年之久的许言羽,心里生出一股惆怅来,手搭在了许言羽的肩膀上:“言羽啊,你后不后悔听了佩姨的话,跟阿枭结婚?七年前,佩姨要是不把你带回家的话,你就不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好好的一个漂亮姑娘,却要一辈子坐在轮椅上,真是可惜。”
“佩姨你就想我的妈妈一样,对我这么好,我怎么会怨你了。跟不跟阿枭结婚其实都没有关系的,只要能够和佩姨你生活在一起,我就心满意足了。”许言羽暖暖一笑。
“你真是个听话的好孩子,不是我生的,却是比我生的那两个要让我省心多了。他们一个个都把我当成仇人一样,老想着和我作对。珊珊跟了黑帮的人,结果把自己的一生都搭进去了,你说是何苦。至于阿枭就不用说了,也不知道他脑子到底是怎么了,被易菀菀那个不要脸的女人牵着鼻子走,我想起来就气。到底还是你好,体贴懂事,不会让我操心。”傅佩芝很是感慨地说着,想起自己的那一双儿女全都与自己闹僵了,她的心里就如火烧了一般。
“佩姨。”许言羽捉住傅佩芝的手,“菀菀人很好的,我觉得你是不是误会她了。我生病住院的那段时间,只有她对我最有耐心了,不遗余力地照顾我,一点也不埋怨。阿枭要是真的想和她在一起的话,不也挺好的嘛,您干吗要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