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0,000……,悬鸦这个混蛋。”我内心不禁暗骂。这张国际银行卡,虽然是由扎密尔给的我,但上面的数额,肯定是悬鸦决定。
这两百万现金,即使单位是欧元,有着国际较高汇率,但对于我奔赴乌博庄园这趟佣金来讲,其实少得可怜。因为,我自己包裹里带去的宝石,完成交易的话,至少也可以换到500万欧元货币。
而且,悬鸦这个家伙,当时杀死庄园老板和护卫后,从三位宝石鉴定专家的脚底下,洗劫了装有巨额现金的箱子,而且又将八名游客囊中的宝石聚敛。这笔黑吃黑的收益,总价值不低于三千万欧元。
乌博庄园这趟犯险,由我和悬鸦二人均担风险,就算无法做到五五分成,悬鸦再怎么想占尽便宜,最后也不该只给我200万欧元。
200万欧元对个人来讲,尤其对一个发展中国家的个人来讲,资产也可以上千万货币。但这趟任务的高风险,它的总价值超过了三千万欧元,只给我200万,看上去数额不小,其实是一种伪善的歧视。
悬鸦从来没把我当做伙伴,我只是他的工具,一种被巧妙操作利用起来的工具。在悬鸦看来,我随他奔赴乌博庄园的这趟任务,能使芦雅和朵骨瓦安全回来,这就是我的酬劳。事成之后,又给我运作了六张护照和200万欧元,虽然扎密尔嘴上客套,称这是酬劳,但他们从心态上,把这些看做对我的格外打赏。
这200万欧元,其实是悬鸦早就给我普算好了的,他认为我就该拿这么多,嫌少的话,可以再回福卡普找他协商。但我心里清楚,悬鸦心里更清楚,我是不敢也不会回去的,回去就是送命。要么巴奈杀了我;要么猎头族再投票一次,结果可想而知。悬鸦临行前对我那番道貌岸然的话,其实就是让我对这200万欧元知足的暗示。
强弱悬殊的情况下,共同利益一旦落在对方手里,再想公平分割很难。因为我们之间不受公正的法律约束,而是子弹的对话,在对方枪多的情况下,现实只能如此。
在常人看来,也许会觉得悬鸦为人很厚道。他从乌博庄园回来后,既给我带来了安康的芦雅和朵骨瓦,最后又给了我护照和200万欧元,我不该再有非份之想。
但实际上,我自己心里清楚,我受了猎头族的双重剥削,或者说是悬鸦这个混蛋的双重剥削。我为什么会出现在乌博庄园?因为悬鸦需要我做他的炮灰。我为什么会成为悬鸦在乌博庄园的炮灰?因为可以换回芦雅和朵骨瓦的命。
所以说,当我在乌博庄园被人追杀时,我吸引住火力,艰难地活下来.这就等于履行了约定。芦雅和朵骨瓦的性命,就该交还于我了。
悬鸦是在我不知情的前提下,就把我拐进了高危险的任务中。虽然事后他很抱歉,并说了苦衷,但同放屁无异。为什么这么说,因为他把我的苦衷当屁。
我俩不是抢劫犯,去乌博庄园的目的,是为了牵制巴奈在海盗大战中的强势。尝试着去想象,假如一个劫匪,单凭个人实力就能去银行抢到1万现金,但他却额外带上一个同伙,难道是为了与人分享这1万赃款?